将军府后面的小巷宽不足六尺,两侧都是高墙深院。南面是将军府,北面便是军营的后罩房了。杨铭和小枙牵着手,沿着悠长寂寥的小巷走着。此情此景,不禁让杨铭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抒情诗——与诗中不同的是,他现在牵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快到小巷尽头了,嘈杂的人声从巷口传来,前面就是繁华的南北大街。杨铭低头看看自己标志性的迷彩服,深感不妥。
“得先买件衣服”杨铭把身上的迷彩服脱下,一时不知放哪好。小枙伸手接过来,叠了几叠,解开褙子的衣襟,将迷彩服塞进去,肚子一下就大了起来。
“哇,原来接吻真的能怀孕”杨铭感慨地说。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小枙一记指响。
明代几乎是没有成衣业的,古人做衣服,都是在布庄买了布自己做或者请裁缝做。但是市面上卖旧衣服的却不少,当铺的重要周转物资有一项就是客人典当的旧衣服。顺义城里这次一下子拥进这么多难民,旧衣服市场一下子红火起来,连一些不相干的铺面都兼营起了旧衣买卖。
出了巷口,在路人的诧异目光之下,杨铭带着小枙找到一家裁缝铺子。这家裁缝铺只有半间门面,里面挂着几卷布料c几件做好的新衣服和几件旧袍子。老裁缝站在柜台后面,看到杨铭俩人过来光临,惊讶得眼睛都直了。
“把那件袍子拿我试试。”杨铭看了看,挑了一件最大的袍子。
“客官,这是别人订做的新衣”老头说话的语气有点难听,似乎很不待见这两位客人。
“我给你钱”杨铭手摸向裤兜,脸上突然呈现出古怪的表情。
从穿越到现在,他就没用过一分钱,而且是标准的身无分文。
小枙看看杨铭,嘴角露出微笑,挽起袖子,将手腕上的银手镯摘了下来,扔到柜台上。
“不,不”老头摆着双手,像受了惊吓的样子。
“咋了?这不是银子吗?”杨铭奇怪地问。
街面上的人围了过来,在杨铭和小枙的身后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
那老头冲外面围观的人群拱手一圈,说:“各位街坊做个见证,公平买卖,不涉他情”
说罢,回过头对杨铭说:“这件青布夹袄值银四钱五分”
※青布夹袄一件值钱四钱五分,是明代小说《醒世姻缘传》的记载,似应指旧衣。
“四钱五分就四钱五分,咱们这镯子怕有二两了吧”杨铭不耐烦地说。
老头拿起镯子用手称了称,又端详看过,取出凿子一凿下去,截了一截,用戥子一秤,恰是四钱八分。
老头从柜台底下取出装钱的箱子,哆哆索索地数着找零的铜钱。
“别找了,快将衣服给我,还有事”杨铭催着老头。
“干嘛不找?三十多个铜钱,能买好多东西呢。”小枙说。
老头数了三十六个铜钱出来,摆在柜台上。
“店家,有没有香帕?”小枙看了看杨铭,“我的帕子给你擦汗弄脏了”
那老裁缝回头往里面打了声招呼,一个梳着小辫的女孩捧了盒子出来,放到柜台上,里面装着各式香帕。
小枙挑了一方白帕。
“十五文”老头报着价。
“好贵。店家便宜点”小枙跟店家还价。
“十三文,最低十三文。”
套上青布袄子,杨铭拉着小枙的手,去找面馆。身后的人群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唉,世风日下呀这出家人不守清规,不知拐了哪家的小媳妇还怀了个大肚子”
“咱们去找里长,报官”
杨铭头上的毫米短发在这个时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半个月没剃头的和尚。
找了家门面洁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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