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乘机飞往新加坡散心,住在她姨妈家里,赛家人无须为她的食宿问题操心,相反,他们真正需要操心的是自家今后如何吃饭。新一轮家庭集会召开,千金以为这次有充分理由请保姆了,不料刚递交提案便招来大哥比上次更强烈的抨击。
秀明说:“弟妹是被你儿子气跑的,小孩子犯错,责任由监护人承担,现在主妇的位置空缺,你是家里唯一的成年女性,理应顶替弟妹为我们准备饮食。”
人们纷纷扶额,所谓屁话,一种是异想天开,另一种是说了等于白说,秀明这句两者兼备,全家一致认为,千金会做饭,老母猪也能上树。
贵和先说:“大哥,我看我们还是雇保姆吧,千金从小不是干家务的料,您赶鸭子上架,架会塌的。”
“塌就塌!塌掉一回盖一回,塌掉两回盖两回,直到把这肥鸭子赶上去为止!”
千金来气:“大哥,我已经减掉八斤肉了,见着的人都说瘦,您怎么还嫌我肥!”
秀明瞪她:“现在没人管你肥不肥,只在乎家里谁做饭!你给句话,厨房的事你干是不干?”
贵和接话:“您别强迫她,她干不好,干了也白搭。”
“你少多嘴!就知道袒护她,她现在变成这样你至少得负20责任!”
珍珠没心没肺问:“那另外80该谁负啊?”
秀明一脸正直说:“我和你爷爷认领一半,另外一半谁负责,谁心里有数!”
景怡见众人看向自己,默默领受这不白之冤,苦笑:“这次讨论我弃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无条件服从。”
胜利觉得三哥姐夫实在冤,忍不住替他们出头,对秀明说:“大哥,我觉得您误会三哥了。他是从感性理性两方面同时出发才不赞成由姐姐掌勺的。感性方面不必说,理性分析,您认为姐姐做的菜能让人吃得放心吗?就算我们不怕死,冒着食物中毒的风险吃到嘴里,那味道如何也可想而知啊。到时餐桌上一片呕声,教大家情何以堪?”
千金站起来掐他:“坏小子!我哪有那么糟糕!有好处时姐姐姐姐叫得嘴甜,没好处就跟人合起伙讥谤我,拿你的话去喂蛆,蛆也嫌臭!”
胜利躲避时,珍珠受到误伤,便帮小叔叔说话。
“姑姑,您平生只会说人短,何不回头把己量,小叔叔语言夸张,但实质没错呀。您连最简单的菜都不会做,上次那碗桂花饭至少搁了半罐盐,吃下去准会肾衰竭。”
“你们两个死小鬼!一唱一和挺过瘾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你给我坐下!”
秀明大力拍桌,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气概说:“我发现,最近这三个月是我有生以来活得最累的时期,每天烦恼重重,失眠c多梦c耳鸣c心慌”
景怡不禁打断:“珍珠爸,你是不是肾亏呀,这都是肾亏的症状”
接收到大舅子眼里放射的死光,他急忙调头躲闪,秀明继续说:“不知道你们是否有相同感受,我反复思考原因,得出的结论就是家里闹心事太多,动不动乱成一锅粥,我这做大哥的每次都处于风暴中心,长期劳心劳神,才导致目前这种身心疲惫,精力不支的状况。我想问问,在座各位有没有人希望我短命?有没有?”
众人哑然,贵和赔笑道:“大哥,看您说的,当然没人这么想啦,我们都巴不得您长命百岁寿与天齐呢,是吧,二哥?”
亮只觉这种家庭会议幼稚多余,一直神游在外,贵和拿手肘碰他,他才端正坐姿,不紧不慢对秀明说:“大哥,请您长话短说,今晚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好,那我也不用给谁留面子了,往后只按原则办事,再有异议一律消音。千金,明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下厨烧饭,会什么做什么,不会的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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