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里脚底像扎满无数小针,孩子不一会儿便又冷又疼直哆嗦,哭着向父亲求饶。
景怡不为所动,命他老实站好,抬起的那只脚不许落地,等他站足十分钟,小脸冻得发青,方才怒声诘呵:“怎么样,这么站着舒服吗?”
灿灿哭着摇头:“难受,爸爸,我的脚快冻僵了”
景怡说:“你才站十分钟就受不了,李爷爷家的孙子天天都这么过,人家比你难受一百倍呢!仗着身体健康跑去欺负残疾人,你这叫持强凌弱知道吗!是典型的流氓恶霸行径,爸爸生平最瞧不起这号人!说,你还是不是男人?”
灿灿又哭着点头:“是”
“爸爸平时教你的,男子汉应该怎么做?”
“男子汉应该侠骨柔肠,扶危济困,矜贫救厄”
“既然记得为什么不照做?你不是会背增广贤文c菜根谭吗?不是跟爸爸保证过要做好人吗?干嘛还跑出去欺负人!?”
灿灿揉着眼睛呜呜哭不停,英勇一直站在浴室外,迁延顾望,终于大着胆子说:“姑父,您别发火,是翠翠叫灿灿打人的。”
他口中的翠翠赛家人也知道,是对面街上开水果店的王东升的小女儿,刚上小学一年级,生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深受这一带小孩们追捧。
千金听说儿子受小女生唆使,气恼责诟:“没出息的小子!别人教你干嘛就干嘛,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听过我的话!”
贵和好笑:“这你都不懂,灿灿肯定喜欢那女孩儿,俯首甘为裙下臣,自然忠心耿耿任驱使。”
千金更怒,又问儿子还为翠翠干过哪些蠢事。灿灿不敢回答,英勇替他说。
“他前几天把姑姑的珍珠项链和宝石手镯偷偷拿去送给翠翠。”
美帆珍珠“呀”的一声,千金却有些迷糊,她首饰太多,基本闲置,丢没丢自己压根没数。
珍珠想了想,说:“我前天见王东升的老婆戴了条黑珍珠项链,一个小商贩,哪儿买得起那么昂贵的首饰,还以为是仿制品,现在看来准是偷姑姑的没错!”
灿灿受到父亲质询,只得老实坦白,他偷走的大溪地黑珍珠项链和纯金嵌宝古董手镯购价二十余万,几年增值,价值更是不菲。家人们着急,胜利珍珠主张马上去王家追讨,贵和料想对方未必认账,建议报警处理。
景怡说:“东西是灿灿当做礼物心甘情愿送出去的,小孩子对钱财没概念,但也不能因此失信于人,这件事可以不追究,可是偷盗行为不能原谅,二罪并罚,灿灿,今晚写份两千字以上的检讨,不然不许睡觉。”
胜利心疼那两件首饰,觉得姐夫此举太过草率,劝道:“姐夫,那项链手镯加起来二十万啊,王家的水果店一两年还挣不来那么多,您怎能轻易了事。”
珍珠拍他后脑勺:“别用你那小市民的思想衡量姑父,姑父是在培养灿灿的绅士风度,做人讲诚信,男人对女人更应如此。不过,王家这小丫头真不简单,小小年纪就能支使男人为她卖命,长大后八成是个红颜祸水,勇勇,你可得离她远点。”
英勇看看美帆,咬着嘴唇小声说:“还有一件事”
他吞吞吐吐,情节想必比上两件更严重,灿灿心想迟早会被大人们发现,左右要挨罚,不如把该领的棍子一顿领齐了,于是供认不讳。
“二舅妈,对不起。”
美帆奇怪他为何向自己道歉,听到他下面的话,直如劈开八瓣顶阳骨,一盆雪水倾下来。灿灿说,翠翠那女孩儿想看看金丝雀长什么模样,他今早便趁美帆外出,偷偷溜到她屋里,把她的小兰捉去献宝。结果,翠翠不小心,把鸟儿活活捏死了。
之后的混乱场面不必细说,美帆提着空鸟笼赶去长乐镇的休闲广场寻找被孩子们丢弃在绿地上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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