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能看到。”
秀明狠狠啐他一口:“亏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尽搞这些封建迷信!”
又骂胜利:“你也是,小小年纪信这个,老师同学知道非笑掉大牙。”
胜利低声辩驳:“大嫂不也信嘛。”
“大嫂是女人,女人都愚昧,你也想变愚昧?”
贵和问:“大哥,您真不信鬼神?”
“不信!”
“那您信因果报应吗?我觉得这东西真的存在,比如”
“比如你个鬼!世上要真有因果,咱们的爸爸会死这么惨?他一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帮了
多少人,结果落到这下场,你说我还能相信善有善报?”
贵和无语,偷偷看了看二哥,亮腮帮轻轻鼓动咽下一口唾沫,撕纸速度加快一倍。胜利对此情形犹如见惯空袭之人习于应付防空警报,马上转移话题。
“像这样跟哥哥们聚在一块儿聊天,好像生平第一次,感觉真不可思议。”
贵和笑道:“我们是亲兄弟,说什么不可思议。”
他嘴上否定,心里认同,且不说胜利跟他们年差大,缺少共同语言。就是逢年过节一家团聚,兄弟几个也是奉迎着多喜说话,相互间未做交流。
胜利说:“我记事后二哥已经结婚了,三哥也整天住校不回家,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长大的,趁现在得空给我讲讲吧。”
贵和见两位哥哥泥塑菩萨不做声,不忍回绝弟弟,便独自发言,开头先来一句长辈与晚辈交谈常用的开场白:“我们小时候可比你惨多了。”
过去家里穷,胜利早有耳闻,但也知那时富人不多,贫富分化不像现在这般天差地别,所以每当大人们忆苦思甜,他也没觉得多惨。反正要穷一起穷,没见识过富贵就不存在心理落差,说不定啃起萝卜窝头还觉得美滋滋的。
他问:“你们那会儿有动画片和漫画书吗?”
贵和说:“怎么没有,机器猫c花仙子c圣斗士c七龙珠,还有变形金刚。”
“有肯德基c麦当劳吗?”
“有,我五岁那年肯德基就在上海开了第一家分店,不过那会儿没钱,路过只能干看着。”
秀明忍不住纠正他的记忆:“爸爸不是经常买给你们吃吗,每次从城里回来千金都拎着肯德基的塑料袋。”
他不提还好,一提贵和便大倒苦水:“爸爸是买了,但只给千金买,怕我不乐意还骗我说男孩子吃那个小会掉,我只有蹲旁边咽口水的份儿。”
“不是吧,三哥居然有这么惨痛的经历。”
“哼,比这更惨的都有,有段时间爸爸在城里帮人盖房子,每天回家都带一盒红宝石的奶油小方。先给千金吃,再给二哥吃,等他们吃不了剩下的才丢给我和大哥。我那时小得像棵豆芽菜,风吹就倒,怎抢得过大哥。经常眼睁睁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他们吃完,要是那盒子上还剩点蛋糕屑奶油渣什么的,才轮到我伸长舌头舔舔干净。”
胜利听着揪心:“三哥太可怜了,大哥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您,难怪您现在爱吃甜食,敢情是那会儿馋的呀。”
秀明涨红脸:“听他瞎说,把自己编排成小白菜,污蔑我们是地痞恶霸,他是可惜晚出生几十年,赶上解放初斗土豪劣绅,绝对是广大受压迫者的代言人。”
贵和拍胜利脑袋,不许他笑。
“我这全是真情实感,小时候家里属我最可怜,大哥是嫡长子,千金是皇太女,二哥也是丰衣足食的小少爷。就我,要啥没啥,衣服鞋子从来都捡哥哥们穿旧的,几兄弟在外面玩儿,如果闯了祸,十有黑锅得扣我脑门上。”
秀明又啐:“你就可劲瞎胡诌吧,你几时背过黑锅?”
贵和认真提醒:“您不记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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