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表情,却有不少抱着看戏的心理,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互相指责。
“阿弥陀佛,竟有此事?温家主,阁下刚才所说的令公子勾结魔教,那魔教指的莫非是紫焰门?可在下记得,紫焰门近年来已经弃恶从善了,凌门主与赵女侠夫妇更是伉俪情深,结伴畅游天下,紫焰门无主久矣。”
少林寺的慧远大事双手合十歉了歉身,继而疑惑地说。
温无衣总算反应过来,抢在温于斯发话前说道:“大师说得对。”然后又转过头,换上一脸哀戚神色,忽然用令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声音叫了一句,“爹爹,你何时才能清醒!”
说完转过身,一脸伤感地对诸位武林同道们表示,“父亲受伤中毒后,神智时而清醒时而不清,入魔障时总以为温家有人勾结魔教,要害了大家,所以时常风言风语,这才只能辞去温家家主之位。”
他说得一脸坦然,怎么看都不似作为,温于斯与温无衣各执一词,两人真假难辨,倒让武林同道们看得津津有味。
只见温无衣一脸孝子情深,又要去扶温于斯,口中只说:“爹,儿子扶您下去休息吧,您只需要好好养伤,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就够了。”
温于斯不由得冷笑,他这个儿子,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中,倒是练就了一身变色龙的好本事,可惜于武学之道上始终平平,人也不讨喜,他怎么也不可能由着他胡作非为。
温于斯显然没有意识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年他的演技比起温无衣来,绝对不遑多让。
然而他现在只想,一张嘴皮子算什么,再千伶百俐,又不是说书唱戏的,混江湖,武功才是王道。
不欲与温无衣多嘴,只要出手将人扣下,剩下的事,他自己自然会处理,一边想着,温于斯一边将手笼在袖中,暗暗去扣温无衣的脉门。
这一招他本十拿九稳,却见温无衣面对着他,背朝那些宾客们,遮住众人的视线,对自己阴阴一笑。
他忽然觉得这个自己亲生的儿子竟然如此陌生,陌生得让人有些心中发凉。
然后温于斯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幻觉自己浑身发凉,而是自己真的在发凉,全身上下,都开始细微地抖动起来,眼前一阵晕眩,手掌有气无力,最后只虚虚地搭到温无衣手腕上。
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他浑身无力地靠着自己儿子一般。
若是他现在能够看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差,只怕就会更怒一分。
“你对我干了什么!”他想传音入密,却提不起内力,只能尽量压低了声音,免得自己这幅丑态叫人窥去。
温无衣弯下腰,靠近他,脸色依然是忧戚的,那么单纯的像一个担心自己父亲的儿子,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叫人绝望。
“您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吧,爹爹,在自己的地盘,在温家,竟然也会被暗算。这些年,您还是太过自大了。您喜欢那本《幻音谱》吗?您一直都想练到第十层吧?天天翻阅,可还有些心得?!”
“你!”温于斯气结,他左想右想,平日里入口的吃食穿的衣衫盖的被褥已经那么小心,竟然还是会中毒,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却怎么也想不到,那毒药是被下在自己日日都要研习的温家家传秘籍《幻音谱》上。
难为温无衣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毒计!
若说七弦布得出这样的局,他还相信,尽管以七弦的个性,是不屑于用这样的阴谋的,七弦若要报仇,就一定会用堂堂正正的阳谋,让他明知是个坑,却无法不跳下去!
等等七弦的阳谋?
“温家主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莫非真的伤势严重。”临兵派的于武跃看父子两人在上面嘀嘀咕咕不知做些什么,忍不住出言问道。
“失算啊”温于斯忽然用力挥开温无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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