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韬跟范录交易的当口,临淄城大将军府,司马囧对着前去堵截石韬的骑兵校尉张黎大声咆哮。
“本王派你前去教训那贼子,并带回本王的战马,可你不但让贼子大摇大摆回到沂水,更不见带回一匹马来,既然如此,你还回来作甚?”
张黎匍匐在地,更不敢支应半句。
这件事别说司马囧不曾想到,即便祖狄也不曾料到,一个竖子竟然贼胆包天,凭着数十人,便敢杀至临朐,并伙同马场胡儿,将数百战马就这么劫走,甚至将主仆二人逼得躲进沂山。
不但如此,刚刚有探马来报,派出那百余胡骑,并非叛逃,而是被那石家小儿杀得大溃,就连赤沙中郎将刘聪,也都死于对方之手;
而后,石崇更是带着两千牙门恰好赶至沂水,这一桩桩一件件逆天之举,哪里像是一个束发小儿干得出来的事,幕后不是石崇在作祟,任谁也不会相信。
祖狄不得不站出来说到:“主公,这件事的确怪不得张黎,就连在下也低估了石崇会有如此魄力!”
闻言,司马囧脸色阴沉道:“损失如此惨重,你叫本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啊?”
“主公此刻需考虑的反而不是那数百匹战马,而该考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祖狄又道。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司马囧不禁一愣。
“今日刚刚收到洛阳快马来报,石崇被赐予安阳郡公,这说明什么?主公可曾考虑过其中的蹊跷?”
“还能有什么蹊跷?无非是嘉奖那石家小儿劫走本王战马的举动罢了!”
“主公只说到表面,却未说到更深层次的含义!请问主公,在这之前,贾后可有今日之底气?去岁,主公联合东海王,撵走上一任东莞郡守,贾后可有半句指责主公的话语?可为何这次却一反常态,突然变得如此高调了?”
司马囧道:“这是为何?”
“小人还得到另外两则消息,一是河间王派家奴拉着无数财货,直奔沂水而去,敢问主公,那河间王叫人带上财货前往沂水是为了什么?”
“去干什么?”司马囧愣道。
“那石崇得了战马,必定不敢捏在手中,所以肯定得找下家,而河间王就是那个下家,小人甚至猜测,那日马场之事,河间王府必定脱不了干系战马被劫,事后小人曾怀疑马场之中藏有内鬼,因而派人查了一下,那夜河间王粟米铺送粮的马车前脚才走,后脚便发生胡人暴乱,最后才是那石家小儿率领人马赶至,事后河间王府的铺子居然就此关闭,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说抢马这事跟河间王无关,只怕任谁也不会相信!”
咬了咬牙,司马囧问道:“即便那件事与河间王有关,可这与那妖后突然变得高调,又有何关联?”
“表面来看,关系的确不大,可加上另一则消息,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还有什么消息?”
“洛阳还传来消息,据说贾后竟然怀孕了!”
司马囧脸皮抖了抖,道:“妖后怀孕了?”
祖狄摇头苦笑道:“贾后若是生的男婴呵呵!”
“你是说妖后要是怀上男婴,便跟太子再没什么事了,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同时她也不用再加害太子了,正是如此,小人才担心呐!”
“担心什么?”
“贾后若不动太子,主公便没有起兵的借口,再加上河间王的态度,这天下,谁还敢与贾后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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