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四瞧一眼手中的玉佩,又跟辛五交换了眼神,“假如你家大人果真愿意拿出百顷良田前来赎人,我二人也不是不能放过你,不过,你那护卫实在不好相与,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辛五,你先拿绳子将他绑住,等离开这里,我二人再做谋划!”
辛五倒是对何老四马首是瞻,果然从腰间取出绳索,硬是将石韬捆成了粽子。
将玉佩揣入怀中,何老四在前,辛五扛着石韬走在后面,三人很快离开了这片树林。
这些人明显是受他人指使来取他首级的,可他实在想不通,如他这般人畜无害的少年一枚,怎么就惹上仇人了呢?
不过此刻并非考虑这个的时候,这二人不但敢谋害像他这样的世家公子,甚至当真想做那勒索之事;此等穷凶极恶之辈,最后会不会撕票却不好说。
眼前二人不但长得五大三粗,而且一看就是练家子,此时的武艺可不像后世那样的花架子,而是实打实从争斗中搏杀出来的技艺,别说像石韬这样的小鲜肉,就算让石方赤手空拳与二人搏杀也未必能讨到好去;
但石韬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这幅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里面却是另一个灵魂,他此刻拥有的阅历与见识,却非这两个悍匪可以比拟的,假如静下心来,他未必没有脱逃的可能;
比身手,比力气,肯定不行,但如果能趁其不备
脑中分析着眼前的形式,并模拟着各种场景,石韬竟然忘了绳索带来的疼痛。
距离小溪越来越近,石韬挣扎着扬起头来,且正好发现远处躺着一个人,那人背上似乎插着一支箭,且一动不动的扑面躺在小溪边上,躺着那人,似乎正是取水未归的石中玉。
“石中玉果真遭人毒手了么?”石韬心里一阵慌乱,与他相处数日,感情未必多深,但好歹是他刚收的小弟,加上雨荷那层关系,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小丫头那伤心欲绝的模样。
“两位壮士,能否松开我身上的绳索,捆久了会血脉不畅,假如本郎君有个三长两短,害二位拿不到赎金,倒不如砍了我的首级回去领赏好了!”
何老四c辛五等人,原是上党一带的悍匪,最近才投入霸城侯门下,同时,正是看重这几人的狠辣劲,外加伏杀“桃花郎君”这种事不能让父亲知晓,这才让何老四这样的“新人”前来刺杀石韬,可像司马祤这类乳臭未干的小儿,又如何能震慑住何老四这样的悍匪,一听石韬愿意出更多的筹码,何老四立即起了别样的心思既然都是提着脑袋做买卖,谁出的价钱高自然跟谁做这笔买卖,大不了拿了赎金,再回上党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
何老四回头道:“你现在可是肉票,松开绳索万一被你跑了,我们找谁要赎金?”
石韬面露讥讽道:“要是能跑,本郎君早就跑了,哪能被你们捆成粽子,二位莫不是怕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吧?”
何老四并未答话,反倒是辛五在一旁叫苦:“何老四,他说得没错,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子,能闹出哪样幺蛾子来?将他捆得如此严实,而且还要扛着他走远路,累不累啊?”
朝树林那头看上一眼,见无人追来,何老四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问石韬道:“你会不会游水?”
“家中大人从不让我涉水,本郎君,如何会那等勾当?”石韬摇头道。
想来也是,游泳这种技能在后世极为普遍,但在这时,却是贱民才有的生存手段,富家公子自然不可能下水的,何老四点点头,对辛五说道:“我们还要赶一会路,解开绳索让他自己走,的确省不少力气”
顿了顿,何老四转而提醒石韬道:“过河之时,你定要抓住辛五的衣袖,如果被水冲走,我们不一定能救你;另外,如果石家肯付赎金,我们自然不会伤了你的性命,可小郎君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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