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在,都不可避免的寻求这一世的母亲李氏的帮助。
提起石韬的母亲李氏,来历却也不简单,她虽是石崇的偏房,却来自陇西李氏,凡是喜好历史的人都清楚这一姓氏的分量。
秦时名将李信c汉时飞将军李广c西凉王李暠c隋朝的八柱国之一李虎c最著名的还要数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这些人无不来自陇西的第一望族李氏;可自从汉朝李广之孙李陵投降匈奴之后,陇西李氏从此开始沉寂c开始蛰伏,直到数百年之后李家一举夺得天下,并建立了庞大的唐帝国,且整整延绵了两百年的盛世;如今的陇西李氏虽然只能称之为中等望族,可清楚历史进程的石韬,却深知这一姓氏的底蕴究竟有多深。
如果算上前一世,李氏也就比叶云大了几岁而已,但在这里,这位四十不到的妇人,却是他最亲近的人。
瞧着一脸谨小慎微走来的石韬,李氏先是屏退丫鬟,而后对着石韬抿嘴一笑,“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小七居然肯主动探望自己的娘亲了!”
挠挠脑袋,石韬真心尴尬,他之所以尴尬,并非因为李氏的调笑,而是因为让他喊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叫娘,谁都会感到别扭;石韬坠马受伤期间,李氏倒也经常来看望他,可那时因为他身上有伤,外加他担心沟通上存在障碍,他每次总是含含糊糊c口齿不清的蒙混了过去,但今天不行,自己有事求于人,就算语言存在障碍,甚至内心感到别扭,他都不得不直面对方。
经过半个多月的口语强化训练,石韬的洛阳官话多少像那么回事,“母亲,我想求你件事!”
儿子的洛阳话说得仍有些拗口,可密切关注儿子的李氏知道,伤着脑袋的儿子似乎恢复得不错,甚至比以前更沉稳了,因此李氏没有想太多,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呵呵,是因为没钱用了么?还是被谁欺负了,而打算找你哥哥帮你打回去?又或者看上谁家的女子了?”
“呃这些都不是,母亲,你看,几位哥哥全都有了差事,就我闲着,这次父亲前往徐州,孩儿想请母亲在父亲面前帮着说说好话,给孩儿某个一官半职,孩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才能更好的孝敬母亲不是?”几句话说出,石韬硬是憋出一身冷汗来。
刚刚还好好的,一听儿子提起石崇,李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黯然,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自从来了绿珠那个小贱人,娘亲我就很少见到你父亲了,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
不曾想李氏会有如此大的怨念,石韬一时愣在了当场,经过这段时间暗中观察,石崇独宠绿珠这事众所周知,可金谷园内并未传出几个女人发生过什么冲突,但今天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但此刻的石韬,并没有心情安慰母亲,而是暗自组织着言语,准备跟李氏分析原委,以此达到那些不可言明的目的。
深吸了一口气,“母亲,孩儿问你,除了你对绿绿姨心怀怨念,大娘和其他姨娘,心中可有怨念?”
李氏一愣,“这还用说吗,没有绿珠的时候,老爷还时常在你几个姨娘那里驻留,可自从有了那贱人之后,姐妹们几乎都见不到老爷了,娘亲我至少还有你兄弟二人,你七姨c八姨c至今并无子嗣,此际怕是恨不得撕了那个贱人才甘心!”
“孩儿再问母亲,你和其他姨娘,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
李氏一时不明白儿子究竟想说什么,因此没有接话,只呆呆的望着他。
“父亲的心意如何,估计连大娘也不敢轻易揣度,父亲的一喜一怒,更是在他一念之间;无论母亲还是孩儿都无法改变这一切,但古语有云,母凭子贵,若是兄长和孩儿都拥有权势,母亲还用看谁的脸色吗?”
“这”望着眼前幼子,李氏突然有种陌生感,从前只知玩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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