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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凯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他忍不住冲金主任笑道，“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很好，不管这个项目能不能尽快上马，我都会代表饲料厂感谢蒋云宽记的关心。”

    金主任走后，秦凯不得不想很多。

    他思来想去准备给贾道友打电话，正准备抬手拨出号码，没想到贾道友的电话反而先到了。

    他说，“秦凯，今天省委秘长将再次到你的饲料厂进行试点可行性调研，希望你做好准备。”

    秦凯连忙应承一声，“好的。”

    事有轻重缓急。

    既然省委领导要到云城饲料厂来考察自然先把这件事忙完再说，至于饲料厂项目申报被卡的事，等贾道友陪同领导下来考察的时候再说不迟。

    当天下午，省委秘长准时到达云城饲料厂考察调研，省政府分管工业的张副省长、省经贸委主任贾道友和云城市委记蒋云宽等领导全程陪同。

    省委秘长在饲料厂去去细致的了解当初改制的每一个环节之后当晚就回到省里，详细向分管省内经济工作的省委仝副记对饲料厂的发展情况做了汇报。

    省委仝副记听了汇报后，很感兴趣，当即决定改天私下亲自去云城市看看饲料厂的发展情况。

    几日后，仝副记便一声不吭私下带着省委研究室的人悄悄的到了云城，仝副记这次下来没有带着很多人，也没有和市里的任何人打招呼，他就是要亲眼看看云城市里的饲料厂的改制是不是真的像报纸上吹嘘，下属们汇报的那样非常成功。

    仝副记一行人到了云城市后，先找个招待所住下，简单吃点饭后随意性的走走，以路上遇到了一个饲料厂夜班的工人，便停下脚步故作随意跟工人们谈谈厂里的改革现状和工人们的收入情况。

    工人很是自豪告诉仝副记“，以前在厂里是整天消极怠工的人多，反正干多干少一个样，一年下来也就是那几个钱，除去生活什么都不剩下。自从新厂长秦凯来了之后，我们推向市场，多劳多得，现在每个月的收入比市里的干部还要高，很多干部要到厂里来任职。”

    仝副记很是不解的问工人，“为什么市里的干部都要来厂里任职?”

    工人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你想想那些干部整天在市里无事可做，一年也就那么点收入，可是到了厂里只要你肯干能干发挥你的特长，不同岗位有着不同的收入，听说跑销售的几个人现在每个月的收入都几万元，到了县里可以买十个平方的房子，你说这么多的收入谁不想来?”

    仝副记又问，“是不是每个工人收入都很可观？”

    工人说，“也不是，我们普通的工人4到5千，但是好吃难做怕苦怕累的人，每个月只有1000多，所以我们这边现在都是想干活的人安排在重要岗位……”

    仝副记跟工人聊天后又专门找了厂里相关的技术人员谈话，他们几乎都说了改制后的好处。但是也有个别的干部说，“现在做管理层面的干部收入反而不如一线的工人多，我们是很不理解，难道我们的价值就不如工人？”

    还有人很是担忧的说，“现在饲料厂的效益如此的好被很多的干部嫉妒，听说工厂要扩大规模，好让让更多的农民进场增加收入改善生活，可是市里就是不批准，因为市里的很多工厂职工的收入都不如这边，他们心里不平衡，所以不同意我们厂扩大建设。”

    仝副记调研了一天，找了云城饲料厂各个职能岗位数十多人的谈话后，便直接让人到厂里把秦凯找了过来。

    他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秘长在这边调研回去后，写的报告自己也看了，很有思路和观点，自己也很是感兴趣，于是就来看看，问秦凯现在对企业的发展有什么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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