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姜昭他们那边不同,沧水对岸的气氛有些沉闷。
近万士卒连夜进攻,结果啥都没捞着,自家大营还给烧了,据闻粮草都被烧了不少,但好在今天的没有断炊,不过一丝阴霾已经深深的种在了士卒心中。
军营一座营帐中,两排将校正襟危坐,已是花甲之年的徐阙陪坐左首,他本是不想来这里的,但是他三川郡的数万士卒都以他马首是瞻,没有他主持场面还真不行。
本是一郡之首,按说的他的官职比之赵如轩还要大一些,毕竟大周都是文官见武官自动高三级的,但徐阙却丝毫没有这意思。
他乐得什么都不管,全权有赵如轩指挥。
一旦这场仗打赢了,他少不了居中谋划的功劳,要是打输了,不好意思自己不是三军主帅,背锅的是乾州燕王。
谁让他派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的?
让赵裕过来,徐阙还安心一点,这倒好派了自己的孙子过来,年轻人还是有些不牢靠啊。
坐在营帐上首的赵如轩,脸上依旧蒙着一块青铜面具,面具下看不出什么脸色,但是他手中一册书卷,每一次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都在撩拨众人的心弦。
他不说话,没人敢说话。
没看到旁边的徐阙和郑文都老实巴交的坐在那么?
在这里毫不客气的说,赵如轩就代表了那位远在乾州的燕王,赵如轩的话就代表了赵翼的意思,没有人敢违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此刻已经将近正午,饶是众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也得忍者。
忽然,营帐的门帘掀开。
一名怀抱药箱的中年人步入营帐。
“启禀赵将军,王凌将军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右腿被箭矢洞穿,所幸没有伤到筋骨,修养一段时间便可下地了”
赵如轩闻言,抬起左手轻轻挥了挥,面上却依旧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卷。
那名中年人,知趣的退了下去。
直到帐外再无动静,赵如轩这才放下手中书卷,慢慢抬起头来。
晶亮的视线落到郑文的身上,赵如轩对其轻点了一下下巴。
一直担任赵如轩口舌的郑文,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一声轻咳,唤回了众人精神,郑文轻声说道:
“彭黎校尉,昨夜战况如何?我军伤亡几何?”
名为彭黎的校尉恭谨答道:“回禀将军,昨夜我军阵亡将士千余人,另有七百余人未及撤退,被留在对岸,营中有三百余人亡于昨夜大火之中”
“以及数千石粮草被大火焚毁”
郑文眼皮一跳,这个损失跟自己所料的有些差距,他已经尽力的再往坏处去想了,没想到损失依旧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昨夜你与敌军交战,可曾摸清对方情况?”
“这天色太黑,加上我军久处下风,末将末将”
彭黎越说越有些忐忑,有些心虚的说道:“末将以为,对方参战士卒应该不满万人”
“你万余人马,就连对方的不满万人都奈何不得么?观对方营寨起码拥兵三万,若是对方全军尽出,你莫非要告诉我他们现在已经稳操胜券了么?”
郑文轻微附身说道。
“对方营中有一猛将,百人莫挡,兼之双臂起码有千斤巨力,抬手之间便可随意挑起水中木筏,我等实在是”
彭黎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若不可闻。
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在场众人已经明白了,席间不少人已经轻蔑的笑了出来。
三川士卒果然还是不值得信任,若是换成乾州士卒或许局面就会全然不同。
连带着一干校尉,看向徐阙的眼神也有些了轻蔑。
“昨夜一战,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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