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什长也笑起来,“不走其实也无妨,这军中我想去哪都可以。只是那骨力喀尔太过愚笨,我不想在他手下听差。”
他这一说,屠方羽心想自己应该不算笨,暗自庆幸。
五什长叫正过来,道:“你小子也是可怜,就这副样子本该继续放你的羊,却到了战场上搏命。不如你就和你那大哥一起姓南庆好了,省的到时候死了连个姓都留不下来。”
正点点头,屠方羽这时候不是哪来的智慧,一下猜透了五什长的心思,说道:“不如带上这俩人一起,他俩不走也迟早被骨力喀尔收拾了。”
五什长转头看着他,表情不置可否。
那南庆胜确实是条硬汉,正给他裹上绷带之后,咬着牙站起来,颤巍巍的对着两人各行一礼,“谢过二位大人救命之恩,南庆胜没啥大本领,是则罗曼山猎户出身,会些捕猎安装陷阱的伎俩,愿为大人效劳。”
屠方羽道:“无妨,那些狗屁军令欺人太甚,我也看不惯。”
五什长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问道:“南庆胜,你射艺如何?”
南庆胜说道:“小人在山林之中能射中狐狸的眼睛。”
五什长转过头对屠方羽眨眨眼,回头道:“那你这兄弟会些什么?”
南庆胜叫过来正,“快给二位大人学学。”
正清清嗓子,说道:“南庆胜,你射艺如何?”
这明明就是五什长的声音!
正继续学道:“我乃校尉屠方羽,你是何人?”
这又是屠方羽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这小子行啊。五什长大喜,又问:“还会什么?”
正从怀里摸出一条皮索,回话道:“小的自幼放羊,会用投石索打羊,不敢说百发百中,但是十发中九没问题。”
五什长撇嘴道:“这算个屁的本事。”
也不想多说,叫二人速速回去收拾东西。
屠方羽东西不多,衣服财货装了一个皮袋子,等去和其他几位百夫长交割完兵马,回来时五什长等人早已在帐外等候。这几个人东西更少,五什长就腰上挂了一个牛皮包,自己的盔甲棉衣拿枪挑着,两个小兵就背着衣服,皮甲用绳子捆起来拎着,战斧弓箭诸样兵器杂物都码放在地上。
“马呢?”
五什长道:“骨力喀尔派人传话说不能用军中马匹,我那匹马之前断了腿死了,这两人的马在和武威营作战时被乱箭射死,如今只能走路了。”
武州骑兵向来一人两马,野胡族骑兵在征讨西边诸国时迂回千里包抄甚至创下了一人八马的疯狂举动。但是也只有战马是自己买的私产,驮马往往是军中配发,离开军中驮马是不能带走的,这下几人可犯难了。
屠方羽闻言丢下包袱,撸起袖子骂道:“随我去马厩,哪个混蛋敢挡路就劈了他。”
几人索性把家什都丢在地上,各自提刀拎斧跟在屠方羽身后,朝马厩走去。
只是五什长走的稍慢,背着手不知道在等什么。
马厩建在山坡背面,几个兵士正在看守,见他几人前来哪里敢阻挡,只能叫人赶紧飞跑去报骨力喀尔。
战马有主不好乱动,选了几匹驮马,刚要装上马鞍之时,骨力喀尔带人从山坡上跑下来。屠方羽暗骂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叫几人继续上鞍,他提着刀大步迎了上去。
“让开,没你的事。”骨力喀尔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把掀开屠方羽,径直到了五什长面前。
他来的很急,衣服都没穿好,跑的满头大汗。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五什长欠他钱没还,结果到跟前五什长拍拍他的头:“小子,我又要走了。”
他的语气如同父亲与儿子道别一般,屠方羽看的眼睛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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