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微抬,勾勒出一个睥睨的弧度,“我废除了只有候选人才可继承位子的规则,从此,所有的魔教中人,只要有能力杀死教主,就可继任。”
“其他四座岛呢?都是做什么的。”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白苏决定转移话题。
“唔,它们负责魔教的各种事务,具体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然而此时,船靠岸了,男子摆手不欲多说,“走吧,记好路,这地方遍地都是要命的东西,记不住可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走。”
白苏被对方带着当头下了船,只见那岛上早早就有几个青年男子外加一个女子在等着了。
“教主。”“教主。”
那几人恭敬的迎上来抬手行礼。
“都起吧,我不在这半年多,发生了什么比较要紧的?”
男子挥了挥手,一边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一边说道。
“青云岛三月前跑了几个不识抬举的,闹了场小乱子,属下已处置妥当。”
“平步岛一切都好,几位小主子都努力的很,说要超过其他人,不能被瞧不起。”
“无止收了个很有天分的徒弟,最近竟然新炼出了一种药,可让中招者神志浑噩无话不谈,是个好苗子。”
周围的几个人都条理清晰的汇报着,而白苏听着耳边的各种声音,思绪却渐渐飘远。
这个时代的交通实在不便,他们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而在这段时间里,九九断肠想当然又发作了一次。
算一算,今天又该是一个九天了。
上次发作,白及又强行带着她一起疼了一波,她后来被逼得实在受不住的开口求饶,但他却只是笑着说还得多疼上几次让她长长记性才好。
还要疼几次呢?
想到那肝肠寸断的痛苦,少女青葱般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
那男人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在让她翻滚哀嚎的疼痛中绽开笑颜?
可是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那么烈的毒/药对方都不怕,她又不能杀了他,还能怎么做?
只能跟在对方身边,努力试着找找师父的线索,期盼着可以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了。
“怎么了?”
身旁的男子停下脚步,低头询问。
“没什么,只是这里雾太大,不太习惯。”
白苏摇头。
“这里常年都是这副模样,你多住上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男子轻笑着抚了抚少女的秀发。他身侧的几个人都只是同样停下脚步,连一点好奇的余光都没有——就像她只是一个非常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一样。
没错,可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她对于那个男人,和取乐陪伴的宠物没什么区别。
少女垂下眼睑乖巧的点头,然后跟着男子再次往前走去。
此时的白苏并不知道的是,从踏入这片岛屿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去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又是三个月。
在毒/药第三次发作后,男子就主动服下了解药,让白苏从那痛苦中解脱出来。
之后的日子平和安稳,少女每天只是待在独属于教主的奢华宫殿中,没人时看看书发发呆,白及回来了就敬业的做“三/陪”。
不是没有试着寻找师父的踪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药王不在这里,那地方只有我知道,你出不了这片迷雾的,别妄想了,”男子终于在一个月前不耐烦了,对着她撂下狠话,“你再折腾,我就取他的一只手来。”
于是在那之后,白苏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奢求对方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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