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自御前回来,就见宝珠斜依在美人榻上,难得阿寿没闹人,反倒是阿圆, 肥溜溜的一只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仿佛是拿了个球在玩,那球就搁在宝珠锁骨的位置, 任由他拨来拨去。
从胤禟的角度看,宝珠应是闭着眼的, 她睡着了。
一双葇荑轻轻搭载阿圆满是肉肉的小屁股上, 哪怕正打着瞌睡,也无意识护着胖小子。胤禟掀开毡门使得光线进来些许, 盖因没直接洒在宝珠身上, 故而并没有惊醒她。倒是阿圆, 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胤禟, 他就咧嘴笑起来。
胤禟心想在京城时, 福晋作息非常规律,吃穿用度尽是最好的, 哪怕临行前他做了充分的准备, 不适应还是有。再加上牛皮大帐纵使宽敞,总是比自个儿府上少了些安全感,哪怕叫他护在怀中,也不能闭上眼就入睡。
这还不算,宝珠用过午膳之后是要歇觉的,睡上半个时辰才会起来。
到这边之后,也没见她在白日里睡过,犯困并不稀奇。
不过说起来,她还算好,睡眠有些许不足,气色并不差,一如既往的面色红润有光泽。倒是四嫂,从上马车起就没舒坦过,偏四哥又是个把政务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半点不会疼人,四嫂近来清减不少。
到木兰围场来,能尽情的骑马射箭对爷们来说再痛快也没有,福晋却不能像他们一样放得开,这世道对女人总是苛刻的。
这么想着,胤禟放轻脚步走到塌边,他轻轻放下宝珠搁在阿圆身上的手,将小兔崽子抱进自个儿怀中,正想拿个薄被搭上,宝珠就动了动,迷迷蒙蒙睁开眼。
见着胤禟近在眼前的俊脸,她抬手抚了抚,笑道:“爷回来了?”
瞧她这慵懒模样,胤禟心都融化了,他将开弓射箭的大手搭在宝珠雪白葇荑上,引着她在自个儿脸上蹭了蹭,又亲了亲手心说:“怎么就在这边睡着了?还抱着小胖子,这么沉压在胸口也不怕魇着。”
宝珠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得这话笑得好不漂亮,她在阿圆的胖脸上轻掐一把,阿圆用双手将额娘漂亮的爪爪拖住,拽到跟前来啃了啃。
胤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险些给噎着。
他拍拍臭小子的肥屁股,笑骂道:“这混蛋,才多大就知道调戏美人了。”
宝珠嗔道:“不都是跟他阿玛学的?父子俩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胤禟觉得是时候教育一波了,这混蛋不仅侵占了亲爹的领土,趴在她娘胸前睡觉,他还不老实,小动作不断。他还在措辞,就听见一声闷响,从儿子怀里掉下个东西,就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他顺手捡起来,是鬼工球啊,随手转了转,东西不大,层数倒是不少。
“他从哪儿骗来这个?爷冷眼瞧着像有十层,图样寓意好,雕工精细,倒是个好物件。”
宝珠揉着脖颈坐起身,靠在榻上睡真不舒服,方才不觉得,要坐起来才感觉脖子酸得很。她一边揉着一边回说:“是额娘补给我的芳辰礼,说是十二层同心球,刚拿回来就叫这小子惦记上了,缠了半天,一直玩到现在。”
胤禟勾出一抹蔫坏的笑,“倒是好寓意。”
他还想念两首骚诗,宝珠嘴快,岔了话题。她拍拍身旁的位置,叫胤禟坐下,问说:“爷不是去定赛狼的日子,皇阿玛怎么说?众兄弟可知会了?”
“皇阿玛说明日未时正,爷知道安排,福晋无需操心。倒是狼崽子那头,小畜生就听福晋的,明儿还要偏劳你,好生哄哄它们。”胤禟说着,就看向毡门的位置,他方才回来见三只都趴在外头晒太阳,这三月间的暖阳的确舒服,今儿个营地里还有点微风,难怪小畜生跑外头去。
宝珠听他恭维,懒声应道:“灰妞最通人性,有它带着,明儿个一定顺利,这个倒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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