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盗防秃头 他救人心切, 路上撞倒江浸月也无暇道歉,在怀里掏寻半天才摸出瓷瓶, 忙倒出两颗药丸递到陆欢嘴边。
奈何陆欢此时已疼得神思混乱, 推开他的手,一味捧着脑袋嘶吼,青筋爬满手背额角, 形容惨淡。药丸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瓷瓶也咕噜滚落桌底。
“主子”
陆澄跺脚,急吼吼往桌底钻。肉肉挥舞小肉爪,帮忙收集地上的药丸。
呼啦一声,夜风猛地杀到,轩窗咿呀作响,案头烛火剧烈摇晃。
陆澄从桌底探出头, 瞧见两侧轩窗洞开, 江浸月正举着熏炉往窗外倒,怕倒不干净,还拿炉口“咣咣”敲两下窗框。
主子头疾复发吹不得风, 她还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成心挑事吧
陆澄登时火冒三丈, 上前拽她,“你干嘛”
江浸月懵了一瞬,期期艾艾“他、他闻不得这香。”边说边往熏炉后头缩。
“香有问题”
有人在香里动手脚, 而他这个护卫竟一点没察觉
陆澄收紧指根, 眼神要吃人。
江浸月胳膊还在他手里, 疼得倒吸凉气, 又不敢叫出声,紧着解释“这香没问题,只是他闻不得。”
陆澄卸了手劲,她忙抱着熏炉躲开八丈远,细细喘着,“他是不是经常、这样”
陆澄沉吟,眸色转深。
这是主子的秘密,知晓内情的人单手就能数出来。她虽同主子有婚约,可主子并没打算认她。现在她直接撞破这事,照理自己应该替主子把她料理了才是
他已迈出第一步,被肉肉踩住脚。
“喵”凶得不得了。
陆澄脸一沉,瞪它。肉肉躬腰竖毛,比他还凶。
江浸月不懂他们在闹什么,自顾自咕哝“这香属海上番货,气味太浓,常人闻了不打紧,只是患头疾的人闻久了,就会感觉不适,再动一动真气”
就像刚刚,陆欢被她和猫气着,就犯病了。
剩下半截话她只在心里打个滚,不敢出口。倒个熏炉都要被怪罪,要是让陆澄知道,陆欢犯病还有她一份过,那她还能不能活到上岸
那厢陆澄被肉肉闹得没法,暂且收起杀心,等主子恢复后再做打算。
陆欢此时气息已平缓,安静歪在椅上。烛光照出他肤色,因犯病而更显苍白,不仅不折损他的容貌,反添一缕温润,更衬其眉目如画。
陆澄索性把剩余的药丸一气儿全给他喂下,亲自守在旁边,半步不离,连只苍蝇也不放进去。
肉肉也偃旗息鼓,窜到陆欢腿上,“喵喵”蹭他手。
江浸月不知该把自己摆哪好,傻杵在原地,研究炉里的香灰打发时间。
这香确实难得,她只小时候在舅母屋里得幸闻过一回。若不是刚刚被推倒时正好撞上熏炉,她也注意不到这香的问题。
小时候阿娘为教她调香,不惜省下饭钱置办香料。这些年光是她闻过的香的种类,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几乎沾鼻就能报上名,何香有何裨益,她更是张口就来。
又因长年侍奉母亲汤药,于药理方面她也略通一二,能觉出陆欢头疾的不对劲也不稀奇。
半炷香后余香散尽,陆欢转醒。
陆澄喜不自胜,一个快弱冠的大男人,咬着袖口要哭不哭。肉肉比他硬气些,冲他丢了声嫌弃的“喵”,扭头就扑到陆欢怀里呜呜。
陆欢神识尚不清明,被这一大一小吵得头疼,才舒展开的双眉又拧出疙瘩。
得知自己能安然无恙,里头还有江浸月的功劳,眼神闪了闪,转目去寻那小东西。
他素日里听闻的江姑娘,可没这本事。
江浸月还游离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