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吾等乃天潢贵胄,打死一两个百姓算什么!”
朱台瀚正欲劝导朱成錥一两句,却见这人也带着一大帮护卫而来,便忙问其来历。
“孤乃徽王朱厚爝”,徽王朱厚爝说后就又道:“大家皆是宗室血亲,两位不妨上辇,大家细聊几句。”
朱台瀚与朱成錥皆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徽王朱厚爝,虽说也算不上是天子近亲,但亲疏关系上也比自己亲,因而朱台瀚与朱成錥也就上了朱厚爝的辇扬长而去。
只留有遍体鳞伤的谷识在地上依旧动弹不已。
藩王宗室们平时也没有聚在一起的机会,如今因奉旨进京,也就刚好有机会聊了起来,彼此聊了几句,也都更加熟络了起来,所聊的也无非是天子召其进京的事和最近关于江南税政和关内征收重税的事。
事实上,对于朝廷的这些政策,藩王们也颇为不满,虽然大明祖训规定,藩王宗室不能从商务农,但是,这些藩王宗室们自然不会真的会老老实实的恪守祖训,大多数都有自己的代理人在替自己经商。
但是安化王c宁王等造反失败的例子摆在眼前,这些藩王也不敢明着对抗朝廷,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一些暴戾的行为来表达自己对朝廷的不满,毕竟自己反正都是宗室子弟,律法很难对自己形成约束。
“陛下,巡城御史杜旻上奏,顺天府永定门外,有宗室子弟殴打顺天府官路收费员谷识,还以尿液侮辱之!据顺天府查明,当日确有三名宗室子弟进京城,其中有名朱成錥者因拒绝被安检,而在永定门外打死警务兵一名!”
左都御史金献民这时候向朱厚照奏明了此事,朱厚照听闻后不由得扶了扶额头:“看样子,这些藩王宗室们在地方上放肆惯了,以至于忘记了规矩,他们是不是以为朝廷的律法管不了他们?!”
金献民听得出来皇帝朱厚照明显是对宗室的骄恣行为也颇为不满,但受了徽王好处的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徽王搭进去:“回陛下,宗室子弟骄恣者素来不少,但也有贤良者,如徽王素来便好施爱民,这次恰巧与朱成錥等进京想必也劝了,只是可能面子薄,没劝住,臣认为,对于宗室子弟,还是应该增强宗人府作用,管束这些藩王宗室。”
朱厚照看了金献民一眼,从金献民的表达中,他确认出两个信息,一是徽王贤明,二是让宗人府加强对藩王的管理。
如果朱厚照没有西厂这只眼睛的话,他还真的相信了金献民前面的话,即徽王贤明,无论徽王贤明不贤明,朱厚照现在能确定的是金献民至少表面上没那么干净,因而,朱厚照只笑着说了一句:“待会你自己去东厂督察司一趟,就不用朕派人去东厂下旨了。”
金献民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一时间心里是五味陈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知道解释的话也没什么用,便只得称了一声是。
朱厚照这里传见了马永成,问道:“当时在江南,东厂查到纪宣和徽王有来往,且招供自己乃徽王的人,且玄武湖刺杀案也与徽王有关,朕让你们查一查徽王,可查出了什么?”
“回禀陛下,徽王自知道纪宣被抓后就一直待在其王府内,并未有任何不正常举动,只这次陛下召见诸藩王进京,徽王才出府进京,且也无任何慌张表现,内臣刚刚得知,徽王和丰林王朱台瀚c辅国将军朱成錥在辇内共处了许久,至于说了什么,因他们在车上,故无法监听到。”
马永成回道。
朱厚照点了点头:“等金献民招供后,把金献民的招供记录立即呈上来。”
“遵旨!”
马永成退了下去,到了夜间,才又求见了朱厚照,禀道:“陛下,据金献民交待,他是因一辽东库大使陶仲文认识徽王的;
这陶仲文善治妖亦善治病,去岁,金献民之孙得水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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