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不后退反进:“你这应该是青城派的玉树临风了”
虚竹是想看他到底是什么门派是以一味退让,张狂连攻七十余招,虚竹竟然没有还上一式,心里已经大骇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虚竹也是暗自吃惊,他七十余招竟然没有一式重复的门派武功,忽然只见张狂左手张开,右手轻捻,做捻花状,食指拇指戳来。
虚竹心里一荡:“竟然是天山折梅手?难道他竟然是我逍遥派门下?”
虚竹有心试他,凌波微步倒转,晃到张狂身后,张狂没有转身,挥手向后,四指并拢,做切状,正是逍遥派的展翅鲲鹏,虚竹再一晃到了张狂前面,右手那他手腕,张狂自然发力想把敌人震开,可是他忘记了对手是谁?
虚竹捏住他手腕,北冥真气激荡,神功运起,张狂暗叫不好,只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向外而泻,虚竹并非有意收他内力而是在试探他的功夫底细,果然张狂内力雄厚,幸亏虚竹没有托大,否则怕早被其内力所伤了!
张狂脸色发黄,“我命休矣。。”脑子里也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虚竹缓缓撤去力道:“我无心伤你,后会有期!”说完,暗送内力把张狂推出去有两丈外,转身拉起银川公主就走!
张狂连退数步,终于倒在了一棵大柏树下,心里思量:“他这身武功当真是今世练得的吗?怕与教主是。。”不敢再想,坐在地上,调息内力,运行一大周天,这才连忙回到自己的阵中,看着那折断的大旗,想着刚才虚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神情迷乱,仿佛不知所措!
虚竹施展轻功,拦腰抱起银川公主,从高树低树间隙,山崖石缝中向山下起落,不一刻到的那山洼里,早有诸葛情与白韶纪芳龄等候,诸弟子一见虚竹,一起跪倒:“拜见尊主,拜见夫人!”
虚竹示意大家起来,招白韶与纪芳龄上前:“你们为何在此攻打明教总坛?你们尊主去了哪里?”
白韶再次跪倒:“尊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受尊主圣姑之命,兵分四路攻打魔教的光明顶,尊主与圣姑是去了另外的方向,属下等是不知道的!”
虚竹见天色将晓,他们也是累了一晚,而且伤亡惨重,遂安慰道:“你们也累了,稍做休息后天亮就离开这里吧,我从上面下来的,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此处攻上光明顶的!”
两部首领应声退下,安排本部弟子准备退出山洼,两部弟子此时具皆欢喜,因为是老尊主驾到定然是能大破魔教,所以都听从两首领的安排,安然休息。
虚竹则在山洼转了一圈,看过地形,仔细思索良久,自言自语:“唉,世间怕要波澜再起,如此宁静二十余年,终于要熬不住了,世间众生是最苦的,难免要遭受战祸了!权,利?到头来还不是空自怅惘,死后所占不过方寸,百年之后,后人却又是如何评论?如何评论又关自己何事呢?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天下万般皆幻象,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好像是在叹惋自己是无力回天!
天色黎明,白韶与纪芳龄招呼门下弟子向东退出,沿山路缓行,诸葛情与仙儿伴在虚竹夫妻身侧,虚竹指着路旁的露水:“朝之为露,晚之为霜,人生何尝不是呢?如露如电,匆匆数十载光阴,奈何世人贪恋红尘,却徒增祸患!”
诸葛情只见过虚竹一面,虽然知道虚竹身性厚道,可是毕竟尊卑有别,当下不敢接语,仙儿却仍自想那与叶逍的婚姻,虚竹是自己将来叫公公的人了,脸上红晕接着一层,竟然把往日的调皮淘气都给收敛了起来!也不敢接过虚竹的话头,却听银川公主道:“如露如电,人生既如此,那又何必又去强求些远在天边的事情呢?只要把身边近在咫尺的事情都照顾的周到了,想人生也就不会白过了!我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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