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全家都糟了祸事,本来他也要被处斩,皇上怜惜他c才收他入宫做了个小内宦。”平安凑得近些,折柳只觉得耳后一股热流,“但是我瞧着,皇上仿佛是拿他撒气来着。”
这就对了皇上怜惜他和收了他做内宦这两句总觉得并对不上。
只是这样的行为,无论如何也觉不出像是天家气度,倒是真真应了昭美人的话,一股子妇人气。想着那位喜坐宫女所抬步辇的皇帝,折柳心下微哂,却又觉得阴冷可怖。这样完全不讲道理c只凭一人喜恶的皇帝,这谢公公倒是可惜了的。
还不如就随了全家去,十八年后许还能投成人胎。
想了一想,她就把这人丢开脑后,将手从平安手里抽出来,“别去你那屋子,找个敞亮的地方说说话罢,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平安脚下的步子没停,只是极自然地在前面转了个弯,领着折柳穿了两道小门,来到一处荒僻宫苑。
这里连青石板都没铺,宫室也破败得不成样子,想来又是一处荒废的宫殿。折柳四处望了,见着实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这才在平安耳边把钱嬷嬷的话说了。
“刘老太监进了仁寿宫,有两天没出来了!”
这话才说完,就见平安猛地扭头盯着她,“你这消息是从哪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哪里会这么急匆匆地就来见你?”折柳嗔怪地说了一句,又把钱嬷嬷对她解释的跟平安说了,“八成是因为亲政的事情”
平安在都知监内学堂混迹了几天,虽说还没有识得几个字,但是前朝的事情却是知道了不少,“应该就是了,最近有御史上奏请皇上亲政,却被右丞相找了借口打发过去了。你可知道”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皇上昨天把马太监提成大总管了,我们还以为刘老太监惹恼了皇上被拖出去打死了”
折柳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且不说刘老太监如今是被软禁着还是已被杀了,不管怎样,太后这已是摆出撕破脸的架势来了。这时候还不好好笼络人心,反而把那刘老太监的位子都占了,是何道理?难道真的指望着最近到处施恩c临时提拔上来的那些小宦官?
就算刘老太监如今仍旧打熬着没招供,这消息一传出去,只怕立时就利索全招了罢?
再说,内相内相刘老太监虽是新皇提拔上来的,可是在司礼监大总管这个位子上也已坐了三年了。就算当今尚未亲政,批红且还轮不到他,也多少经营了些势力吧?哪是那么好打发c说丢就能丢了的?
“那刘老太监就这样完了?我听说,内相可是连皇上都能哄在手心里的啊?”
折柳仍然不敢相信,前几天还耀武扬威险些逼死了秋千的刘老太监就这么完了。除了太丨祖太丨宗刚开国那些年,这大楚朝哪位内相不是权倾朝野?
“现在连密谍司的掌事太监都联络不上了,那可是只认手令不认人的。皇上那边也是一团乱,现在正是用得上密谍司的时候,更何况还有御前亲卫呢?如今几大将门里的监军,哪个不是和这刘老太监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太后不就是怕皇上说动了将门才巴巴儿地把那刘老太监弄去了?”
平安的声音越发沉稳,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神漂向远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折柳见他这样,也就不出声地在一旁站着,细细地打量他露出来的手脸。
刚见到狗儿的时候,他不单身上到处是伤痕,脸上也起了一层癣,皮肤都是灰败颜色。现在看起来总算都好了,脸上看着有些血色的样子,肉也养回来些,连头发看着都浓黑不少。
许是在内学堂里写字弄的,他一只手上有几个墨点,折柳就拿了他那只手,用手帕子去擦那墨点子。平安的墨汁看着不如淑妃那里的好,颜色很浅淡,他手上又出了一层汗,几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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