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一听,原来是叔侄二人,当即躬身,连道:“有!有!”转身即将“七指叟”向后面带去。进得房内,“七指叟”借需要饮食,支开店伙。
此时,房内四下无人,“七指叟”却对花明道:“老夫也是不得已,因为慕容杰仅有这一个骨血,老夫更受她母亲的遗命,要好好照应她。
虽然你们已经文定,老夫不应多管闲事。但在青莲庵文定时,你的态度上,有点牵强,所以她的失踪,使老夫微感怀疑。如果找到她自无话可说,否则”他冷“哼!”了一声,却未接说下去。
花明的穴道固然被制,但口却能言,接道:“伯父,我如果对晴妹稍存三心二意,叫我死无葬身之地!侄儿明晚确实有个约会,请伯父稍缓一日如何?”
“七指叟”道:“不管什么约会,也比不了寻找晴儿要紧,你莫存妄想逃脱。”
花明的心里,实在发急,因为宗寒香明晚到“枫云寺”去,绝对不能失掉这个机会,虽说白发老妪空口无凭,但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何况白发老妪说得斩钉截铁,足证她的神数有准。
不多时,店伙端来饮食,放在桌上。“七指叟”道:“店家,不招呼你不准进来。”店伙疑奇地退出。
花明道:“伯父,我的肚子实在饥饿,你老人家总得将麻穴解开,才能吃饭。”他确实想借机逃走,眼巴巴的等待着。
“七指叟”乃是一个老江湖,他岂有不知之理!飞指将花明腿上的麻穴点中两处,又将身上麻穴解开,道:“这样可以吃饭了吧?”说完,将饭食端在床上。
花明无奈之下,只得歪着身体吃了点。“七指叟”待他吃完,又点中了他的“肩井”穴,说道:“好好的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再走。”他则瞑目端坐在椅上调息。
花明心念疾转,想着逃走的办法。并不是他不关心慕容晴,因为从“千幻神君”高石典的话中听出,在一个月内,她是不会有危险的。
而宗寒香身负重伤,能早一天治好,她就可以减少一天的痛苦。他看见了白发老妪病发之神情,可以想象得到,宗寒香的病发,也是那样的情形。
他愈想愈心痛!因为她是他有实无名的妻子,他必须负起保护她的责任,也只有他的怜惜,她才可以得到快乐。
他躺在榻上,心如刀绞。转头看视,却见“七指叟”瞑目运息,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立即运起“萤火神功”中之“散穴”绝技,运集真气,冲向被制穴道。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时已三更,他双腿的麻穴,已然冲开,只剩下“肩井”穴。这种运功“散穴”,最消耗真力!
此际!他全身汗出如泼,更是滚滚而下。腿部的穴道已开,竟然跺动了一下床栏,发出“吱呀!”一声。
“七指叟”双目忽睁,见他汗水滚滚,感到一阵惊奇。他对花明虽然痛恨,但毕竟他是一个后辈,更何况与他父亲又是故友。
本来他应该告诉他的身世,但由于时间未到,无法说出口,同时,这样也可以增加他的江湖历练。此际!一见花明的情形,心里着实不忍。他想解开穴道,但又想到慕容晴,终未出手。
忽地,一丝灵光闪上脑际,暗忖:“难道这个孩子,是在运功解穴不成?”转念之间,探手又点中了一处麻穴。
花明“唉!”的一声轻叹,真气尽散。本来很快的就可以冲开,但是“七指叟”这一点,把他的希望,点成了泡影。仰首睇视,却见“七指叟”又已闭目调息。
他对“七指叟”恨得牙痒痒的,暗道:“身为父执之辈,竟然如此不通情理?你记挂慕容晴,难道我就不记挂!我非要想法脱身不可。”转念及此,立即又运集真气。
星移斗转,已是四更五更天色已亮,也就在这时,花明的穴道全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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