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感到十分过意不去,即道:“老前辈说哪里话,请上。”
青衣人点点头,道:“老夫在前面即可。”说完,将头缩回,只听“啪!”的一声鞭响,车轮起动,向前迈进。渐渐地车辆愈行愈快,好像凌空而飞一样。
花明对着昏迷不醒的白发老妪,暗暗发愁。如果没有宗寒香的负伤,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丹田所存的“千年蟒丹”给她治伤。然而!现在,他却无能为力,只有眼看着她遭受折磨。
忽然,白发老妪翻了一下身,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个什么。花明伸手摸摸她的额角,觉得有点烫手,白发老妪依然昏迷不醒,紧闭着双目,气息微弱。
他的眼,不自觉地看向她搁在胸前的双手。真是奇怪,双手柔若无骨,像她这样大的年纪,能将双手保养得这样柔嫩,实令人难以想象。
心念中,老妪忽地将双手一抄,紧紧抱住了花明的腰身,竟自哽咽出声。花明急忙摇着她的肩头,叫道:“老前辈,老前辈。”
白发老妪似乎听见了,微微一睁眼,又复闭上。花明轻声道:“老前辈,感到好些了吧?”
白发老妪将眼微微睁开,左右看了一下,道:“这是什么地方?”
花明道:“在下想将老前辈送至镇上,碰巧遇见了一个熟人,搭个便车。”
白衣老妪摇头叹息了一下,道:“我的病,并不是普通药能治的,送到镇上,又有什么办法?”
花明并不是不知情,可是,既然遇上,总不能置之不理。何况站在江湖道义上,对老弱应予扶持。他经老妪如此一说,为之语塞。
白发老妪霎动了一下眼睛,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花明道:“尚未请教老前辈称呼!”
白发老妪“唉!”了一声,双目无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既不知道,就算了。”
花明忽然想起前几天,她与自己分别时,曾说要去寻找一个“负心人”。于是,问道:“上次老前辈说,要去找一个负心人,不知找到否?”
白发老妪的身躯一颤,道:“找到了!”
花明不解道:“老前辈既然能将他找到,怎的却又独自离开?”
他意会到这老妪,所要找的人,一定是男的,很可能是她的丈夫,或老情人,但绝不会是仇人。想到此处,他不禁对老妪益发同情起来。
早年很可能,她是一个美艳少女,但由于遇人不淑,致向中途分道扬镳,可是,她还是想念他。这个男人,也太无情了,如果自己遇上,必要毒打他一顿,或者将他扭送至她的面前。
忽然!白发老妪接道:“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见异思迁,还对我有什么留恋?何况我在他的心目中,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花明听她言辞过于偏激,遂苦笑道:“老前辈不要这么说,焉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难道就没有好的?你老人家不要太武断了。”
白发老妪冷笑道:“凤毛麟角。”
她看了花明一眼,又道:“我看你似乎有点心事,能不能对我说说?”
花明接道:“在下确实有点心事。”
白发老妪问道:“什么事?”
花明本不想与她讨论宗寒香之事,只是心中苦闷,如不能找个人一吐衷肠,势必要憋出病来。况且他对白衣老妪,有种莫名的好感,但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花明道:“在下有一个妹妹,也是与老前辈一样,被人点中三阴绝脉,但又不知她躲在何处?她好像故意避着我。”
白发老妪声音有点哽咽,道:“她可能恨你!”
花明一怔,道:“恨我?”
白发老妪点头道:“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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