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秋风起,树枝儿晃动的声音很大,罗茜雪不知道,庵堂外已经悄悄走来一人。无声无息。
自从柳时元腿伤了,继而又陷入昏迷,而夫人又整日在庵堂内祈祷c闭门不出,府里的下人们也恹恹提不起精神,老管家更是安排他们无事就早早地歇着了。所以,这偌大的柳府,竟无一人发觉这孟鸿玉的到来,何况,庵堂本就地处偏僻之处。
庵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罗茜雪正在一盏油灯下,读着佛经。看着这些佛偈,深以为然。她翻阅了几页,听到门轻微的晃动声,风儿探进了庵里,吹的这盏油灯的火苗忽黄忽绿的,她心中不禁起疑,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人来么?只见门却是开了,走来一人,罗茜雪定睛一瞧,怎么是那日来探望柳时元的陈朝宰相?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他来做什么?此时的她心中有一万个不解。
孟鸿玉随后就将庵堂的门掩上,在这寂静的深秋夜晚,自是无一人前来相扰。他看着一脸惊惧之色的罗茜雪,温和地说道:“夫人,吓着你了罢?”
罗茜雪见孟鸿玉面容慈祥,想着自己和他素昧平生,自是不会来谋害于她吧?于是她站起来,对着孟鸿玉说道:“大人可有什么事儿么?我和大人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大人”
她只是觉得奇怪,便怔怔地看着孟鸿玉,孟鸿玉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和雯霜相似至九分的面容,心中哀伤,女儿已然是这般大了!但是一时之间,他想解释,可又担心时间来不及,他心情激动,上前一把握住罗茜雪的肩,沉痛地说道:“茜雪!”他脱口而出茜雪二字,罗茜雪心内已经是大大的激荡!她诧异地问道:“大人,您到底是谁?”
孟鸿玉哽咽着眼泪,沉声说道:“茜雪,不要怕,我是来带你走的!我是你亲生的父亲!”此话一出,罗茜雪便好似呆了一样,她的父亲?这么说,她是有父亲的。从小儿她千百遍地问嬷嬷,自己的爹娘是谁?可是嬷嬷听了,从来都是抹眼泪,对此却是只字不提。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或许这人世之中,也有从小就没爹娘的孩子吧!
现在在这深秋之夜,在这寂静的待罪发落的庵堂,猛地听到一个陌生人自称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内心震惊讶异的了!一时之间,她似乎懵了,该怎么说?自己是信还是不信?
孟鸿玉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地说道:“茜雪,我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便是齐朝的公主。养育你长大的嬷嬷,便是从小就跟着公主的嬷嬷如英!”
罗茜雪听孟鸿玉说出嬷嬷二字,早已经泪流满面。孟鸿玉便又继续说道:“茜雪,你的生日可是冬月初八?这一日,也是你母亲的忌日,我想这一天,您云儿嬷嬷一定会带着你悄悄地祭奠一番吧!这之前为父已经去了你如英嬷嬷在健康城外的坟墓!我对你如英嬷嬷自是感谢不过!没有她的精心抚育,为父可怎么找你?”听了这话,孟鸿玉不禁也泪流连连。
罗茜雪听了这话,便知眼前的齐朝宰相,必是自己的亲生夫妻无疑了。她想张口说:其实抚养我还有一人,便是我的养父罗秦桧。她刚想开口,只听孟鸿玉又继续说道:“茜雪,你如英嬷嬷帮你起的这个名字,也会让我肯定了你是我女儿的信心。茜雪,你可知,你的母亲闺名叫雯霜,雯霜的反意可不就是茜雪么?想来,这便是如英嬷嬷的一番苦心了!”孟鸿玉又是一阵深深的叹息。继而又道:“可怜嬷嬷一生孤苦,已然就去世了!”心中又是一阵伤感。
孟鸿玉看着罗茜雪,泪流满面道:“茜雪,你是我寻找了若干年的女儿!你能唤我一声父亲么!我知道我没有养育过你一天!我看着你心中就内疚万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父亲!”
罗茜雪凄然道:“不错!大人您没有养育过我一天!是如英嬷嬷c是我的养父罗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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