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年轻机敏。”
十四一脸傲气,不屑地一笑:“大阿哥还总拿当年的军功自居,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那会儿的军功也是皇叔伯父们的,他不过是跟在后头捡便宜,把我们当傻子骗呢,我如今全知道了。”
胤祥见十四不再盯着自己,便反问他这阵子在草原摸爬滚打知道了些什么事,十四如数家珍,倒没有什么不能对哥哥讲的,这才打发了一路的时辰,把自己跟着四阿哥做的那些事给敷衍过去了。
队伍在塞外安营扎寨,皇帝每到一处都要接见部落王爷台吉等,或率皇家子弟与蒙古子弟和勇士们狩猎行围,起初一切都安好,皇帝亦是兴致高昂,直到那一日,为了几句话,让皇帝脸上蒙了阴影。
本也是好事,大家出猎后,太子那日收获颇多,在自己的营账里招待兄弟们来喝酒,说这话时玄烨也在,他乘兴顺口说是不是如今自己都不能和儿子们喝酒取乐了,太子一高兴,忙请父亲列席,他早早回自己的营帐去打点。
一切妥当时,大阿哥和十三十四阿哥都到了,太子本预备自己去请父亲来,大阿哥却说:“这俩小子腿脚快说话又讨喜欢,何不让他们去请。”便打发两个弟弟往大帐去请皇帝。
太子乐呵呵地,摸摸了桌上的酒壶,又摆了摆筷子,把皇帝做的位置又擦了擦,大阿哥看得一脸鄙夷,幽幽道:“太子,有些事儿,你还不知道吧”
太子茫然地望着他:“什么”
这一边,玄烨那会儿真是随口说要去喝酒的话,这会子已经不想去,俩小儿子来请他,玄烨更坦率地玩笑道:“朕答应了你额娘,出门不喝酒,她可是在朕身边安插了眼线的,朕喝得提心吊胆,回去还要被她埋怨,多没意思,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十四憨笑:“皇阿玛又取笑了,额娘岂敢做这种没规矩的事,在您身边安插眼线,太大逆不道。您这会儿不去,太子回头以为我们使绊子,难得大家都高兴,皇阿玛您少喝几杯,大不了回头我和十三哥替您喝。”
饶不过俩儿子邀请,玄烨今天心情也好,便与他们往太子的营帐来,到了门前却有些奇怪,不知里头忙什么,门前伺候的人都被撤下了,胤禵和胤祥没多想,掀开帘子就要搀扶皇阿玛进去,却听得屏风后头,大阿哥正对太子说:“那张明德在道场上颇有威望,算得一手神卦,老八家里如今添子,还有他一个收房的侍妾又有了身孕,都在这张明德的手里算着呢,准得吓死人。”
太子道:“有孩子是好事,老八也不容易。”
大阿哥却说:“有孩子是好事,可另一件事呢那个张明德算卦,说胤禩面相富贵,日后必登极位。太子啊,若老八的孩子算得准,只怕毓庆宫的位置,也要算到老八身上去了。他们夫妻如今把这张明德当爷爷似的供着,道观里一切用度开销都从八贝勒府里走,明着是供奉神明,暗地里呢太子,您要小心啊。”
门前诸人听得脸色骤变,十四激动地要冲进去质问大阿哥,被胤祥死死地拉住,继而冷声道:“太子,皇阿玛到了。”
里头立刻传来急匆匆的声响,大阿哥和太子慌张地绕过屏风跑出来,许是急了,都噗通跪在地上迎驾,玄烨一脸黑沉,质问长子:“你那些话,从哪儿听来的”
大阿哥叩首在地,慌张地说:“皇阿玛,市井街巷里都传遍了,老百姓都知道那道观许愿很灵,儿子也是因家宅不宁,几房姬妾混闹,去求了几道符咒贴着镇宅,才听说了这些话”
玄烨气息急促,狠狠地问:“说胤禩要取代太子”
十四立刻大声道:“皇阿玛,八哥从未在我面前说过这种话。”
可胤祥一把将十四拖了出去,十四不服气,胤祥拽着他的衣领道:“当着皇阿玛和太子的面,有我们说话的份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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