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日算的。”
夫妻间打情骂俏的言语,一辈子也说不完,可眼前的事儿不能不办,昨晚阿哥们打一架,今天一早估计就传得京城上下都知道,皇帝不能闷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在瑞景轩用了午膳后,就回清溪书屋与大臣议事,而那些时辰里,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三阿哥,就站在书屋外头等着,大阿哥和四阿哥也在,特地过来看着他们,就怕他们再打起来。
十阿哥的胳膊吊在脖子上,太医说且要养几个月,胤禛就听大阿哥在边上轻声哼笑:“老十这小子,也不想想自己的额娘从前什么境遇,贵妃又如何,叫我看敏妃娘娘可比他亲娘强十倍,轮得到他对兄弟指手画脚吗合着在他眼里,我们都不如他,他怎么不去和太子比”
的确,十阿哥若自视贵妃之子高人一等,就是把大阿哥三阿哥他们都算进去了,而温僖贵妃身前如何,钮祜禄一族如今怎么样,朝堂上下谁都明白,十阿哥自以为争强好胜,可在旁人眼里,却不啻自取其辱。
胤禛没有说话,只有大阿哥不耐烦地唠叨着,怨怼难得闲半天,却陪这帮小子来这边插蜡烛。
此刻,本是午后闲适时光,园子深处,良嫔就心情甚好地带着香荷四处走走。她一直喜欢畅春园里的一切,当初摆脱重重束缚后,德妃娘娘带她来这里,看着这一切曾经为容若所念叨的江南园林景致,才让她觉得活着还有值得留恋的事。只是并不能时常随驾来,是以每一次过来,都想把每一处都好好逛一逛。
这会儿主仆几人坐在溪水边,园子里打点的太监殷勤地送来鱼食给娘娘投喂取乐,她正悠哉悠哉看着色彩斑斓的鱼儿们竞食,香荷悄声过来说:“娘娘,八阿哥过来了。”
良嫔抬眸望,但见胤禩沿着溪流走来,到面前就要在鹅卵石地上行礼,她笑着让儿子随意些,胤禩道:“从凝春堂请安出来,知道额娘在这里闲坐,就过来问声安。昨日过节人多,没能好好与额娘说话。”
良嫔颔首,让他也在边上坐着,手里依旧一点点地喂着鱼,再抬头时,见周遭随行的太监宫女都退开到远处,猜想是儿子示意香荷这么做的,她笑问:“有话要说吗我听讲九阿哥十阿哥他们在清溪书屋外等候皇上发落,你怎么不过去,平日里他们天天都跟着你。”
胤禩一脸黑沉,严肃地说:“昨晚儿臣若不早走一步就好了,竟然出了这种事,儿臣现在”他有些无助地看着母亲,尴尬地说,“儿臣不知如何自处,正是谁都知道胤禟他们总跟着儿臣,昨晚想了一夜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阿玛。”
良嫔且笑:“可不是,连我见了你都问,为何不去书屋那儿等着,可见谁都觉得九阿哥十阿哥是跟着你的,他们犯浑你总脱不了干系。前阵子我对你家福晋说,兄弟和睦要紧,可大是大非也不能没了分寸。”
胤禩着急道:“那些话儿臣记在心里了,可没想到转眼就出这种事,您知道的,德妃娘娘疼爱十三弟,往后又该如何面对永和宫,还有四哥。额娘您与德妃娘娘一向说得上话,您会为儿臣去解释吗”
“解释什么”良嫔洒尽了鱼食,优雅地掸了掸手的残余,含笑问儿子,“额娘不晓得怎么开口,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可胤禩脸上的神情却越发黯淡,苦笑着摇头:“我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良嫔笑:“我猜想你是盼着德妃娘娘不要在皇上耳边吹风,说你们的坏话吧。”
胤禩皱着眉头,不敢应答,母亲却继续道:“永和宫这阵子不太平,德妃娘娘一向治下有方c对人宽和,如今却是为了儿女犯愁,公主也好阿哥们也好,实在叫她费心了。”
胤禩心里打鼓,排挤舜安颜从而影响温宪的事,他不会对母亲说是他的主意,但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再如何事事周到,再如何做一个阿玛眼里的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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