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含泪告诉母亲,原来她早就察觉李氏与宋氏暗斗,但宋氏不过是性子张扬嘴上厉害,并未真正做什么恶,相反李氏看着柔弱娴静,却是城府极深。毓溪在她面前时刻小心,言语间都提防着自己被她算计,但宋氏却大大咧咧,不着了她的道才怪。
觉罗氏听得心惊胆战,轻声问:“这事儿你可告诉德妃娘娘了?”
毓溪摇头:“我不敢。”
觉罗氏忧心忡忡道:“娘娘虽在深宫,可这宅子里多少她的眼线,她或是已经知道但不点穿你,或是不在乎知道,可照这样下去,事情越来越多,等再闹到外头人都晓得了,可就瞒不住了。额娘劝你,头一回你不能自己瞒着,何况还失了一个孩子,你有主张也罢了,若心里没主意,就去告诉德妃娘娘,让她告诉你将来该怎么做。额娘在家中虽厉害,可那些女人们也就争风吃醋你阿玛多疼哪个,哪能像你们皇家里,计算更多的事呢?”
母亲一通话,毓溪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只知道这次算是闯祸了,她自己没主意了,对胤禛对婆婆更是没个交代,她连孩子的面儿都没见着,老天爷就这么不待见她,连个养女都不肯给她吗?
觉罗氏又叹息:“方才去西苑走一遭,李侧福晋客气又礼貌,额娘是过来人,瞧得出她脸上气色和眼底精神,她身子骨根本没事儿,顶多孕妇害喜闹的几分不舒坦,可见她这样诈病,果然是躲着宋格格咬她。毓溪你要留神了,这件事儿若没个妥善交代,宋氏出了月子,真扑去西苑里闹,别再把李氏肚子里的给闹没了。”
毓溪神情一震,眼神坚定地说:“那怎么成,李氏这一胎,怎么也要保住的,不然传出去叫什么事儿,胤禛一定要在外头让人笑话。”说话间,见母亲意味深长,又坚定地望着自己,她无奈又胆怯地收回目光,喃喃一声,“我知道了,我改日就进宫。”
夜渐深,觉罗氏不便在四阿哥府里久留,听来报的小厮说四阿哥出皇城门了,便也备下轿子,安置了女儿入寝后,匆匆离去。
而此刻紫禁城内,乾清宫散了家宴,父子尽欢,难得一餐饭吃得那么高兴,除了启祥宫里十五阿哥还不能来陪驾,从太子c大阿哥到十四阿哥都来齐了,十三个孩子,唯独缺六阿哥,瞧着新婚的五阿哥意气风发,若是胤祚还在,也该是成婚了的。
玄烨自然心疼起岚琪,散了家宴待在暖阁里稍稍醒酒,便坐暖轿往乾清宫来,未派人打前站,突然驾临,里头岚琪正伺候俩活蹦乱跳的小祖宗,十三十四的嚷嚷声门外就听得见了,玄烨一面进门就听胤禵笑着:“额娘,皇阿玛说等我长大了,带我去草原狩猎,然后席地而坐烧火烤羊,好好痛快地喝酒,不醉不归。”
他走近儿子的屋子,却听得岚琪说:“等你们长大了,阿玛额娘不添岁月吗?酒多伤身,陪着阿玛狩猎是应该的,喝酒可不允许,你们哪个敢叫阿玛喝醉了,就等着我收拾你们。”
俩儿子叽叽喳喳的,玄烨在外头也听不清了,示意底下人去告诉娘娘他来了,便径直往岚琪屋子里来,在暖炕上歪着休憩,听得外头匆匆脚步声,眼瞧着柳条儿身段的人走进来,可岚琪没急着找自己,却一门心思往她的桌案上看。
玄烨顺着她看了眼,没察觉什么奇怪,反而笑道:“你又藏了什么好东西,是怕朕先瞧见?”
岚琪忙回过神,瞧见皇帝穿得厚实歪在炕上,熟稔地上来解开玄烨的外衣,嘴里埋怨他不知冷热,屋子里这么暖也不知道脱两件,玄烨则嗔怪她这样单薄就从儿子屋子挪到这里,说道:“就是这几下不小心,最易着凉。”
岚琪皱眉道:“皇上有说臣妾的几下功夫,自己可就解了衣衫,非要人家来操心。”
玄烨故意虎着脸:“朕还说不得你了,你不伺候朕,还等哪个伺候?”
岚琪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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