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有影响。”
岚琪摆手:“梁公公那儿看着呢,他会送话来,倒是杏儿那里,你时常问问铃兰,她怀着孩子,要处处小心才好。”一面托腮思量,喃喃自语,“正月就要生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让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环春提醒道:“奴婢觉得,章答应这一胎若是个阿哥恐怕不容易,若是个公主还好办些。”
岚琪点头,毫无头绪地说:“是不容易。”
这一晚,据说乾清宫还是翻了王常在的牌子,她入宫后一向受宠,倒也不奇怪,但翌日天才亮,王常在就大张旗鼓地搬去了启祥宫东配殿,一时闹得宫里热闹起来,女人们可是好一阵子不为了这些事争风吃醋。
荣妃一清早看过内务府送去的单子,用了早膳就过来,问岚琪有没有发现王常在的用度升了贵人的规格,岚琪说知道了,而她正要去宁寿宫请安,与荣姐姐并肩一道慢慢走来,互相说着这上头的事。
眼下深秋时节,早晨已有些许寒意,岚琪出门时环春就给加了件坎肩,荣妃身上也添了衣裳,姐妹俩步行到宁寿宫,见一乘软轿到眼前,僖嫔从轿子里下来,而轿子后头,紧赶慢赶地跟着其他宫嫔,岚琪一眼就看到王常在。王氏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茜红褂子,扶着宫女的手走得急,这清冷时节里,竟还涨红了脸,惹得一头细汗。
众人到二妃跟前行礼,荣妃问道:“怎么一清早都来了,太后这儿并不要你们来请安的。”
宫里人都知道,四妃之外,或者仅仅是荣妃和德妃之外,其他妃嫔不需要每天到宁寿宫晨昏定省,太后嫌麻烦,懒得见那么多人,只有在要紧时刻才会召见六宫,平日里僖嫔之辈不被允许随便来宁寿宫,今天这一大早赶过来,确实奇怪。
僖嫔皮笑肉不笑地说:“臣妾宫里多了一个人,皇上赏赐王常在搬到启祥宫来,只怕二位娘娘还不知道吧?这会儿臣妾领她来给太后娘娘谢恩,也算让宫里姐妹都知道,往后王妹妹就在臣妾那儿了。”
荣妃与岚琪对视一眼,岚琪唤王常在上前,温和地说:“僖嫔娘娘性子开朗,启祥宫是热闹的地方,那里每天都乐呵呵的,是宫里极好的地方,往后你要听从娘娘的管束,别丢了启祥宫的脸。”
而荣妃则上前带着僖嫔进门,留下岚琪与王常在,故意带僖嫔先走一步,对她说:“皇上放一个得宠年轻的在你身边,你心里别不自在,你不想想她那么得宠,早晚要有子嗣,若得一男半女,你养在膝下将来也是个依靠。”
僖嫔嗤笑:“荣姐姐的心意臣妾明白,只可惜一个汉人女子生的孩子,臣妾能指望什么依靠?”
“傻话,袁答应生的小公主太后多喜欢,当宝贝似的捧着呢。你管谁生的,只要是皇子公主,就是个宝贝。你的年纪不小了,怎么着,还指望自己生不成?”
荣妃说得露骨直白,僖嫔听了很不自在,但现实的确如此,她这辈子可没什么指望了,宫里这些年陆续有孩子出生,总也轮不到她开口要一个,现在皇帝把个新宠扔在她身边,若有一男半女,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起来也容易。
“你的性子我知道,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可你别把王氏当沙子揉,那是万岁爷心尖上的珍珠,要捧着才好。不然你给她受委屈,她但凡吹两句枕头风,你就不怕启祥宫主位换人?”荣妃再说些厉害的话唬住僖嫔,好心劝她,“反正她得宠与否,你都没恩宠了,何必太挣扎,闹出些有的没的来,对谁都没好处。咱们是十几年的姐妹,好话歹话我都说尽了,将来真有什么事,别怪我照规矩办事,眼里没有姐妹情分。”
僖嫔知道荣妃的手腕,忙软下脸说:“臣妾对娘娘才说真心话呢,您可不能把臣妾想的那么不堪,都是伺候皇上的人,臣妾做什么刻薄她,臣妾心里有数,您安心就是了。可是呀,也愿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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