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欺人将妹夫阿灵阿府中的侍妾逼死,还说那侍妾冤魂不散在府中索命,闹得才有身孕的福晋很不安生。
岚瑛这些日子不舒服,纯粹是害喜闹得,不知怎么就传出那么危言耸听的话来,她质问阿灵阿怎么回事,阿灵阿派人去外乡找,传话来说那个丫头好端端地活着,做着小门小户里的老婆,日子过得很滋润。
岚瑛是放心了,可那股子传言却愈演愈烈。最糟糕的是,甚至有人莫名其妙上折子,说后位虚悬不利国本,德妃娘娘才德兼备又诞育子嗣,十几年侍奉太皇太后,而今又照顾重病的皇帝恢复健康,论功劳论德行,皆是国母之资,力荐皇帝将德妃立为新后。
折子不多,四五本,递上来的官员平日里不知猫在哪个角落做什么差事,几百年不在皇帝面前露脸,平日里淹没于众多折子里的述职或请安,皇帝根本不会上心,现下突然递上来这些东西,让他除了冷笑之外,别无想法。
折子被他扣下了,再细细拣选后,发现没有其他人递交关于此事的折子,玄烨没有找任何人质问这件事,也不与任何一个大臣商议,安静地等了四五天后,果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静,他又重新翻看了那几本折子,言语虽不同,字里行间的行文习惯却露出马脚,显然是谁拟好了让他们抄录的,这件事,必然是有人在背后等着看他的态度。
等他秘密派人去查这几个官员近日和谁有往来接触,却毫无头绪,只知道那几个官员府里近期都受到过什么威胁,似乎是被胁迫做了这些事,再等找来各家藏了的折子原文,果然每一份笔迹相同,可玄烨阅览无数大臣的折子,虽然各人的笔迹都了然于心,但这些所谓的原件,显然也是再抄录的誊本,是他从未见过的新鲜笔迹。
与此同时,另一件事有了结果,假传圣旨将太子宣召到前线的人,是明珠;虽然佟国维传话给佟嫔说大舅父是被索额图害死,但最初在军营里制造这个谣言的人,不是佟国维,还是明珠。所有的事串联起来,便可以认定,是明珠一直在试图挑唆索额图与佟国维的关系,他们是朝廷如今两大外戚,势均力敌,而明珠则已不可同日而语,但他却因此更施展得开拳脚,说难听的,破拐子破摔。
“明珠被弹劾后,一度一蹶不振,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偏重,朕曾经担心是否不好,所以才恢复了明珠的职位,但因没有委以重任,他不能再向从前那样与他们抗衡,朕心里又是一虑,现在看来,他仗着自己不如从前,反而更方便在暗中做手脚了,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
此刻,永和宫里,玄烨负手立在窗前,说罢这番话转身看岚琪,她正心无旁骛地忙着手里的针线,皇帝微微蹙眉,责问她:“朕说什么,你可听见了?”
岚琪抬起头,一脸的茫然,抿了抿唇后道:“臣妾听您开始说朝廷的事,就没上心听了,您说了好些话,臣妾也不知道该记哪一句。”
可是玄烨却不高兴,走近她问:“为什么不听,朕不是说过,要你听着吗?”
岚琪微微笑,尚不察觉异样:“臣妾听着啊,可是您非要为什么的话,就和当初咱们说好的倾诉和听是两回事了。”
“还有一件事,和你有关系,这下你要仔细听着。”玄烨不悦,一面唤人进来,梁公公送来一摞奏折,玄烨拿过撂在桌上,指了指说,“你自己看。”
岚琪不动,提醒玄烨:“皇上,这是奏折。”
“朕让你看的。”
见皇帝脸上显露几分怒意,岚琪知道不是玩笑的事,方才的话七七八八听了不少,虽然真的大多数都没记住,可知道玄烨又在烦恼那几位权臣之间的较量,或是对他的挑衅,心中一叹,唯有服从他才好,便小心翼翼拿起奏折。
几行字匆匆入眼,直看得她胆战心惊,惶恐地看了眼玄烨,急忙再翻开其他几本,差不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