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里走,但躺了片刻依旧不见转圜,伸手摸额头微微发烫,环春不敢怠慢,赶紧去宣太医,这边太皇太后回到慈宁宫才歇下,外头就有人来传话,说永和宫宣太医,德嫔娘娘病了。
太皇太后并不紧张,推苏麻喇嬷嬷说:“你精神好,去瞧瞧,莫不是有了,她九月里天天陪着玄烨呢。”
嬷嬷赶到时,太医已经诊断罢了,面色犹豫正不知想什么,瞧见嬷嬷来了,便直言道:“德嫔娘娘摸着像有喜脉,可还不大明显,恐怕还要十来日才能确定,但娘娘她又的确伤风,眼下臣正矛盾,要不要给娘娘用药。”
嬷嬷也觉得不大好,问怎么说,太医又道:“不用药这样病下去,若是母体不好指不定保不住胎儿。可若用药,生怕保住了胎儿,胎儿也不大好,要是娘娘没有身孕,就最好了。”
“既然像,必然是有了。”嬷嬷也难以决断,再宣来几位老太医瞧瞧,几番商议后都不敢拿主意,毕竟是皇帝的宠妃,肚子里若真有了孩子,万万伤不得,辗转又等皇帝到后宫来时,一同在慈宁宫商议决策。
太医道:“世人都以为生过几胎的孕妇更结实更好生养,实则女人产子大大的伤身,娘娘上一回又是难产,所以未必现在的身体就很结实,臣以为还是用药先让娘娘康复起来,是否有孕,且看天意。”
太皇太后和玄烨也如此认为,决定先让岚琪吃药治疗伤风,可绿珠却从永和宫赶来,说德嫔娘娘求太医不要开药,只是小小的伤风,她多喝水多躺几天就好,腹中若有胎儿,吃药伤了孩子就是她的罪过,说她自己熬得过去。
“玄烨你去劝劝她,傻孩子一根筋,你们都年轻,就算没了这一胎又如何?万一硬撑闹出更大的毛病,如何是好?什么小伤风,都烧得浑身发烫了。”太皇太后很着急,立刻让玄烨去永和宫劝劝。
可皇帝却不动,屏退了太医宫女,才对皇祖母道,“夏秋都和岚琪在一起,这才回宫朕若再往永和宫跑,别的人真要急红眼了。回来的路上就与岚琪说好的,十月里不再去见她,偶尔在您这里见的话,另说。”
“你这话虽有道理,可她如今正辛苦,你忍心把她一个人扔在永和宫?”太皇太后苦笑,“在瀛台时我本想劝几句,让你们别天天黏在一起,可又想想难得这样的日子,我这老太婆插什么手,现在瞧瞧,还是你们太过了,惹得宫里人不高兴,回来反看别人眼色。”
玄烨不以为意,反而说:“她们若是真不高兴,朕改天再换别处住也一样,南苑冬天暖和,皇祖母若愿意,孙儿陪您去过冬。”
这些自然是玩笑话,而岚琪吃不吃药,玄烨最了解她的性子,劝祖母说:“若是逼急了,对身体反而不好,她自己有分寸,反正这药只怕送过去,她也偷偷倒了。岚琪一心想给朕生个小公主,好容易有了,她怎么舍得伤害。”
果然如皇帝所说,岚琪知道自己可能有了身孕,死活不肯吃什么伤风的药,大口大口地灌温水,之后闷头大睡养精神,因病了本也不能接近孩子,端嫔把六阿哥接过去照顾了几天,她很放心。
宫里听说德嫔有身孕又染病的事,女人们眼巴巴看了几天,暗下诅咒的人不少,可德嫔硬是不吃药扛过来,三四天后伤风痊愈人渐渐精神,又过了四五天,太医再三会诊,确定德嫔娘娘有了身孕,但脉象很弱,都不敢说好听的话,只是反复叮嘱德嫔要安心静养。
这十来天的功夫,皇帝只管在乾清宫里忙政务,除了慈宁宫的请安,几乎不踏足后宫,也不召见任何妃嫔,只有佟贵妃自己跑去乾清宫陪了一个中午,也不晓得说了什么,之后再没见面。而一心等待皇帝归来能多看自己几眼的,如温妃c宜嫔几人,天天在宫门前被西北风吹着,只把他们的心都吹冷了。
这日朝堂上提起了为太皇太后和太后再上徽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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