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感慨罢了便玩笑:“你若是成了德妃娘娘,可要好好请我吃酒喝茶,也不能在我面前尊大摆谱,好歹我还曾是你宫里的主位呢。”
岚琪笑道:“那也得姐姐给我行礼喊一声娘娘了,我才有酒有茶给你吃。”
端嫔拿团扇在她脑袋上一敲,笑嗔:“看你轻狂,往后咱们可还是好好的。”
两人说说笑笑,之后又看几样针线,直到布贵人派人来请端嫔,说孩子们都醒了要她回去,端嫔才动身要走。偏巧胤祚醒了,岚琪也要去伺候太皇太后,就又哄了端嫔帮她把六阿哥带过去,众人嘻嘻笑笑地散了,待到太皇太后跟前,老人家午觉早醒了。
“听说有宫女瞧见你午后在雨里走,好好的不撑伞做什么?”岚琪来时,太皇太后正用点心,瞧见她就问为何淋雨,倒是让她一惊,怎么连这事儿老人家都能知道,可再想想瀛台到底地方小些,果然做什么都在人眼里,好在不是什么要紧事,又不想提温妃,只笑道,“实在太热了,臣妾就想凉快凉快。”
“胡闹,伤了身子。”太皇太后责怪她,让她坐下也用点心,可岚琪和端嫔喝了一下午的茶,哪儿还有胃口,便问老人家夜里想吃什么,说玄烨晚上要过来用膳。等太皇太后点了几样,她便往膳房去,这里比不得宫里有小厨房开灶,好在也不远,她亲自吩咐打点,再折回来,进门就听见太皇太后在与太后说话,太后许是她离开后不久来的。
婆媳俩见岚琪回来,也没让她回避,太后继续说着:“这件事毕竟是明珠家里的事,而皇上不会不知道,知道了不干预,就是不想管闲事儿,臣妾何苦再去提醒皇上,您说是不是?”
太皇太后悠悠点头:“你想的不错,她也是病急乱投医,连你都来求了,可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一个女人,也值得大惊小怪。这些年见她总和惠嫔走得近,不晓得是不是惠嫔给她出主意,让她找来这里求你。”
岚琪立在边上听,猜测该是纳兰容若的事,听这话,该是明珠夫人求上太后了,可这事儿太后怎么管?说到底,应该还是想让皇上理会他儿子。想想人家有功无过,却被硬生生晾着,还不如做错事挨骂受罚来得强,最怕就是不理会撂着不管,那样才是没盼头的,明珠夫人大概就是觉得没盼头,才什么门路都来走走的吧。
之后太皇太后与太后又絮絮叨叨说几句,没再多讲这件事,也没刻意对岚琪说什么,等夜里玄烨过来用膳,祖孙俩说说太子和大阿哥念书的事,又说近来外头的趣闻,岚琪在边上伺候,渐渐听着笑着,也把这一茬忘了。
只等夜里太皇太后打发他们都走,岚琪才与玄烨有时间独处,人家握着手就不放,岚琪还笑:“中午才和皇上一起用膳的,怎么夜里又拉着手不放了?”
玄烨不理睬她的矫情,拉着直往蓬莱阁去,说今晚为了之后赐宴提前布置水上花灯,之后赐宴时岚琪未必能列席,今晚就先带她来瞧瞧。一行人往蓬莱阁走,夜里白天的暑气散了不少,但风吹在身上还是暖暖的,走了半程岚琪就出汗,正想让玄烨走慢些,见前头有侍卫巡逻过来。
照理说该是侍卫停下等皇帝过去,可玄烨却突然停下,更摆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跟上来,前头一队侍卫匆匆到跟前,岚琪自知身份往后退避开,但皇帝身边灯火通明,她渐渐退到暗处,反看到了侍卫前头为首的,竟是许久不见的纳兰容若,不免讶异,不是说皇上一直没再用他?
这边玄烨见容若行礼,淡淡一笑:“明珠的动作实在快,朕不过早晨应了他一声,他夜里就把你打发进来了?听说你们父子近来不和,给朕说说,你怎么忤逆明珠了,让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能气得吹胡子瞪眼?”
容若单膝屈地,一手护着佩刀,听见皇帝这句似玩笑又似挖苦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但皇帝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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