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胡言乱语,跟着去瞧了几眼孩子们,之后回到正殿里,已经要摆席面用膳。
岚琪自己虽然极少张罗这样热闹的事,但在慈宁宫帮过不少忙,做起来也是一板一眼,妥妥帖帖在宫里摆了两桌酒席,不铺张也不寒酸。玄烨前几日还亲自来给她五百两体己的银子,岚琪伸手撒娇再多要一些,说她现在养个儿子不容易,被玄烨训斥贪得无厌,但是过几天又派人来叮嘱,让她请客就别太寒酸,不够银子花他来给。
自然这些闺房蜜语自然不能对外人说,今天到底还是像模像样张罗一餐饭,宾主尽欢,酒席散了后各自回去,只有荣嫔端嫔还留着说话,布贵人和戴常在去哄孩子午睡,她们三人在暖阁里歇着,都喝了些酒,脸上红晕还没散去。
实则荣嫔吃多了几杯酒,本想回去歇一歇,却被端嫔留下来说有话讲,这会儿环春奉茶后就带人退出去,她们姐妹三人坐着,岚琪给她们倒茶,就听荣嫔问:“你要说什么事?”
岚琪还不知有这缘故,抬头就听端嫔开始说安贵人告诉她的事,她皱眉道:“你们也瞧见郭贵人的样子了,这模样不请太医怎么成,可她们明着并不请太医,为什么暗地下又去拿药,拿的又是什么药?”
荣嫔显然不高兴,端着一杯茶只闻味道不喝,好半天才一口饮下,冷然道:“我和惠嫔理事,她素来是挑有功无过的事情来做,说出来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我不愿得罪她,也不想翻脸,心想辛苦些就辛苦些,却不知道她还有背着我的事?想想也一定是有的,自从皇上把觉禅氏弄去咸福宫,后来复宠了宜嫔,她就又懒得来搭理我,有些日子了,算起来若是安贵人说的近些日的事,也不奇怪。”
岚琪看似心无旁骛地侍弄茶具,实则早已把这些话在脑袋里想了几遍了,想想元宵那晚玄烨告诉她赫舍里一族的行径,果然她当初没想错,的确是从宫外伸进来的手,而他们能通天似的伸手到内宫做手脚甚至不惜要毒害大皇子顺带陷贵妃于不义,那么宫里头的人要做些什么,更是易如反掌,只是岚琪无法接受,她们亲姐妹也会互相残杀?
且听荣嫔冷笑:“既然是翊坤宫自己弄药给自己妹妹吃,我们瞎操心做什么,她如此冷血无情,我们若插手,獠牙有毒,她指不定反咬一口。这个宜嫔可真厉害,瞧着挺好一个人,心里竟这么歹毒?那可是她亲妹子。”
端嫔幽幽说:“就是亲妹子害得她连带着被皇上讨厌,如今好不容易翻身,她怎么还能由着这个祸害在自己身边?我们且瞧瞧,皇上今日为了六阿哥赦免她,过几天是不是就传出来说身子不好,又不出门了。我看刚才姐妹俩说话那架势,宜嫔是要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一言一语说得岚琪心都冷了,这深宫究竟有什么魔力,弄得亲姐妹都要骨肉相残,端嫔和荣嫔平日也是很温和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却都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但再想想自己,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今天听过了就是听过了,郭贵人是真病还是被她亲姐姐灌药,她也不会去探究,自己尚且如此,还有什么资格唏嘘旁人?
荣嫔最后也叮嘱岚琪:“你太慈悲,可是毒蛇冻僵了也不能拿身体去暖呀,宫里的事,别人的死活,看看就得了。”
岚琪浅笑:“我记着了。”
胤祚的生辰过得很圆满,佟贵妃虽然一直没有登门,却放任四阿哥在这里吃睡,直到傍晚岚琪自己觉得不合适了,才请乳母送四阿哥回去,可是胤禛抱着弟弟不肯放手,硬是要在这里住一晚,岚琪生怕自己得寸进尺会惹得贵妃不悦,但胤禛又哭闹不肯和弟弟分开,他一哭胤祚也哭,一大一小弄得乳母们手足无措。
岚琪哭笑不得,最后折中法子,她不能过分地留下胤禛,却可以把胤祚送去承乾宫,小家伙一听说跟哥哥走,竟也是连亲娘都不要了,一人一边被乳母抱着,两只小手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