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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个明白他是不会罢休了。溪则看向他,胤礽追根究底非要一个明白。做了七八年的夫妻,胤礽的心思若说她一点都不知道,就太自欺欺人了,可若定要说个明白,兴许他自己也不见得多明白,他心里的也不过是一点隐约的感觉,这么迟钝的人,抓住了这点隐约到聊胜于无的旖旎心思就纠结了这么多年,现在大约是又弄清了一点,就来说她没把他放在心上。

    溪则一口饮尽杯中酒,梅花香在唇舌间溢开,混着香醇的酒气,酒壮人胆,溪则反问他:“你真要弄个清清楚楚?”

    胤礽眼神闪烁,大声道:“是。”

    “好,那我就告诉你。”溪则笑得分外明媚:“我不想去。草长莺飞如何,暖燕衔泥如何,西湖湖畔几多春意又如何,都不在我心上。我心上有的唯独三件,一是孩子,二是平安,三是”她眼中蓦然蓄起了泪意,她能感觉到说这话时心间的颤动,“若有一日能回去。”

    胤礽在底下掰着手指数,一二三,孩子c平安c回去,三件里都没有他。

    “倒是一直没有与你说起,我家就在杭州。此次南巡将驻杭州,阅兵较射。你说我近乡情怯也好,说我白日做梦也罢,我就是不想去那里。”十几年了,她心中的家已经模糊的只剩一个轮廓,她怕见到康熙年间的杭州,古朴的繁荣,春意盎然的二月天,如此欣然与美好,会将她记忆中的家完全的覆盖,她就会忘了自己究竟从哪来。

    可是,这些花团锦簇都是假的!这里没有平等,这里束缚女子,这里谨言慎行,在康熙三十六年揪出那几个人以前,她每次要与胤礽说话,都要在房外布置上自己的人,不敢有一丝放松,生怕只言片语流传出去,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她,本不是个谨慎的人,却历练成了如今走一步想三步的模样。

    胤礽从没见过这样的溪则,强烈的激愤和不满,原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是回去,他闭上眼,蓝天白云下,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都市,已成了一个梦,存在于深深埋葬的记忆深处,他早已选择了忘却,选择了勇往直前,而溪则,明知可能渺茫,却依然将这个作为一份希望放在心上。

    言尽于此。

    直到康熙起驾,胤礽带着弘晟一齐走了,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直郡王府。

    多年宦海,明珠已显老态,眉心一道深深的痕迹,是因长久蹙眉思虑而留下的。直郡王与诸臣议事后,见明珠一直不复出言,便问道:“明相看,此事可否?”

    明珠起身,沉吟片刻,踟蹰道:“虽可也,到底急进了些,不如上达天听,将郡王的论处一并附上,请皇上决断。”

    直郡王不以为然,笑道:“区区小事尔,何劳皇父圣断?皇父既将朝事托于我兄弟几人,自不能再事事都去清扰圣听。”

    明珠听罢,瞥了眼事事皆可的诚郡王,静默深思的四贝勒与温润含笑的八贝勒垂首道:“是。”

    他这一世曾权倾朝野,位极人臣,亦曾阶下为囚,不复柄用,想想儿子揆叙曾道:“皇长子不如皇太子远矣。”他开始不肯认,到时日久了,见索额图这十余年,撇开跋扈,舍去权臣之相,成了一个能臣,不可不谓是太子在后推动。单这一点,可见太子思虑极清,看似无为,却步步以退为进,将眼光对在朝外,而他,也是时至今日才明白所谓物极必反,隆盛而衰。

    罢了罢了,勋名即不获树立,长持保家之道可也。回家广置田地,日进斗金,给子孙后代留些家产,也不枉为人父祖了。

    朝议散后,直郡王对八贝勒道:“明珠是越发胆小了,康熙二十七年那一下,竟到今日还没缓过来,当真不中用。”

    八贝勒回想明珠这些年来毫无建树,笑了笑道:“谨慎些总是好的,好歹平平安安的都过下来了。”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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