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想起来,心里居然没有很痛。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好像消失了,她顶多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啊,原来是这样。
这样反应让她都惊异无比。
傅倾城说:“他难道就不是你心里的结吗?”
“他是。可我也知道他对傅清瑜的好,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替代的”时容笑,“世界上只有一个傅北易,可是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傅清瑜。”
“阿容”
“不要再说他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努力地忘记他虽然慢了一些,总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傅倾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时容也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便上楼去看傅清瑜。
先在门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傅清瑜安安静静的,这才敢敲门进去。
傅清瑜大概没想到傅倾城会带着时容一起来,眼睛的红肿还没消,有些尴尬:“青青,你怎么回来了?时容?你来看我吗?”
时容同样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你,还好吧?”说着将买的一篮水果放下,“也不知道买什么,随便买了点”
傅清瑜的确看上去没什么伤处的样子,让她更加放心。
“你能来看我就已经很好啦。”傅清瑜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笑,“哦,对了,你等一下。”
她忽然拿过手机,颤抖着用了一会儿,然后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啊,我现在打字有些困难,你坐呀,青青你也坐,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嘛。我没什么朋友,你们能陪陪我,真好。”
时容和傅清瑜在一起的时候很会说话,但是和傅清瑜一比,她便像是闷葫芦了,傅清瑜不停地说着什么,声色并茂。
一点都不像是病人,精神很好的样子。
可时容看到她总觉得愧疚,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所以坐了一会儿之后,她便想要走了,可傅清瑜却委委曲曲地说:“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她这样委委曲曲地说话,时容哪敢说不,所以又多坐了一会儿。
结果居然是等来了傅北易。
那会儿时容还在听傅清瑜欢快地讲着什么,傅北易匆匆地推门进来,嘴里还焦急地叫着:“阿瑜”他一开门就被病房里和乐融融的气氛给愣住了。
病房里除了傅清瑜,傅倾城和时容也被吓到了,尤其是时容。
时容看向傅清瑜,傅清瑜只是笑着说:“北易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傅北易的呼吸还有些没缓过来:“阿瑜,你没事吧?”
傅清瑜笑着摇摇头:“没事。”
时容醒过神来,下意识就明白了,傅北易是傅清瑜特意叫过来的。
从以前开始好像就这样,傅清瑜好像很热衷于凑她和傅北易在一起,如果一次是意外的话,那么几次下来她便觉得不对了。
时容不知道傅清瑜想干什么,难道傅清瑜不知道傅北易对她的心思?
傅清瑜笑得很天真:“北易哥,时容说想要回去了,你送送她好不好?我还想和青青说几句话呢。”
时容自然是拒绝,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傅北易单独相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罢看了傅倾城一眼,希望她能帮忙说话。
傅倾城还来不及说话,傅北易已经说:“我送吧。”
时容进退两难,这种状况实在是太尴尬,可傅北易都说了她便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更何况傅北易便直接走到了她面前:“我送你回去。”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就像是说着最平常,最普通的话语。
时容看了傅倾城一眼,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她还能怎么办?
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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