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转头看到她颤抖的身体,紧咬的唇瓣,还有那接连不断落下的泪水,轻叹一声,伸过手去替她拭去泪水:“别哭”
她的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声音有些喑哑:“我只是,有点伤心。”
“嗯。”
“我们觉得他们没几天之前还好好的呢,现在却”
秦年抚着她的脸颊:“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畛”
两人从车上下来,傅倾城走在前面,秦年跟在后面,看着她站在门口,有些怯怯的,不敢开门。
秦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一下,给她勇气。
她回头看他,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让她原本动荡不安的心脏顿时平静下来钚。
在门边那个已经空了的花瓶下面拿出一把钥匙,傅倾城终于站到门口,伸手开锁。
锁都有些生锈,她用了些力气才打开。
是老套的木门,打开的时候还有吱嘎的声响。
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灰尘气息,已经多年无人问津的房子里一股霉味。
傅倾城想去开灯,可灯已经亮不着,幸好是白天,屋子里还算亮堂。
她走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是朝南的一个小房间,此时阳光照进来,能看到屋子里飞舞着的尘土。
她站到窗户前,那个她曾经的书桌前,桌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被压倒的相框。
她拿起来看,里面有张照片,是她大概十岁的时候和外婆还有赵青玺一起照的。
明明是很久远的事情,却好像还历历在目。
家里很难得有合照,这几乎是唯一一张,她看着差点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抚过相片上的人,指腹上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轻轻捻一下,有些涩意。
秦年一直陪在她的身侧,默默不语。
离开家里,秦年带着她去了她亲人的墓地。
来之前买了三束白菊,每个人都送了一朵。
如果刚刚依旧没有实感的话,那现在就是不得不相信了。
墓碑上的照片依旧那么鲜活,可他们却早就已经不在,在那幽湿冰冷的地下,再也见不到了。
秦年没有打扰她,远远地站着,看她蹲坐在那里,轻声细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傅倾城在那里坐了许久,秦年到底看不下去,不希望她太过伤神,所以还是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腿脚已经发麻,站都站不住,只能倚着他。
她脸上是潮湿的,他将她一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而后把她打横抱起:“我们走吧,他们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她不作声,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动弹。
他抱着她走过难走的山路,却好像如履平地,没有一丝不稳,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
她慢慢缓过来,微微抬起头看他,他没有看她,眼睛只看着路,生怕踩不准,站不稳让她觉得颠簸,认真严肃的神色看上去却那么动人。
他忽然低头看过来,她却慌忙收回视线,不敢和他对上,只偷偷地躲在他的怀里,任凭心脏一下又一下,剧烈地跳动着。
重新回到了那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里,傅倾城原本想要打扫一顿,可后来想想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岂不是又会落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便又放弃了,就让这里继续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秦年开车和她一起离开,却没有回市区,而是到了古镇的景区外。
傅倾城有些意外,秦年说:“我们曾经来过这里。”
“故地重游?”她眼睛依旧红红的,嘴边已经有了些许的笑意,“可是我不记得了。”
“就是不记得才带你来。”他伸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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