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晗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只能伸手指着头,而后捂着自己的耳朵。
秦年向医生问明情况,再看晗晗的状况:“进行一下耳鼻喉检查吧,他不仅头痛,连耳朵好像也有不舒服,虽然我对这块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头部撞击会影响耳部。”
晗晗被送去做检查,傅倾城愈发紧张,秦年犹豫一下还是搂住她:“不会有大事的,别担心。”
傅倾城的反应太激烈:“放开我!”
“青青”
傅倾城大概也意识到,深吸几口气,虽然道歉,但语气显然不好:“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关于白苓的事情,我想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情听蓕钼这种事情,我现在关心的是晗晗的安危。”傅倾城说,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他,“你不用去看望一下白雪吗?”
秦年对着她这种“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有些不知所措:“青青,你明明知道”
他还没说完,她已经抛下他迎向做完检查出来的医生了。
医生的表情不那么好:“受到严重的外伤,很有可能是神经性耳聋,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诊。”
别的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耳聋”那两个字一下子攫取了她的所有注意:“耳聋?神经性耳聋?”
她不懂什么医学名词,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差点就站不稳,是秦年站到她身后扶住:“青青,还没确诊,不要担心。”
这是在骗谁?
既然敢这样说,就算没有百分之一白的把握,那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了。
只不过是怀抱着希望,然后再一次受到更重的打击而已。
晗晗又被送走做检查,傅倾城终于忍不住爆发:“如果晗晗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她们没完!”
那是作为母亲的爆发和愤怒。
秦年也很理解:“青青,不要这样,晗晗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不会有事?那真的有事怎么办?晗晗才多大?他才六岁!神经性耳聋?耳聋?”傅倾城有些喘不过气来,拽着胸前的衣衫大口地喘气,“凭什么他得变成那样?凭什么白雪能好端端地接受你的鲜血,然后活过来!”
忽然想到那次在傅清瑜的病房里听到陆萍宜说为什么不是她得病,她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作为一个母亲,大概是这样的心情。
纵然恶毒,但却是最真实不过的心情。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话都说不清楚:“就是白雪,肯定是她,是她把我们晗晗推下去的,就是她,就是她”
“青青,青青!”秦年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我要去看看她,是不是害了晗晗之后还好好的,是不是?!”她大步想要走。
秦年忙拉住她的手臂,收手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大掌按住她的后脑:“青青,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被他这样紧紧地抱在怀里,傅倾城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要怎么冷静?秦年,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你刚刚听到医生怎么说了吗?你听到了吗?你也听到了啊!”
秦年眼中带着痛意,只能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在互相取暖。
只是傅倾城一直没哭,在正式结果出来之前,她一直忍着没哭。
纵然说她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却还是存了一丝希望,期盼着是医生做错了判断。
她那么盼望着,那么渴求着
可为什么等待着她的偏偏就是最坏的结果?
神经性耳聋?
难道是说晗晗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医生在解释:“现在还不确定会完全听不到还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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