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孤零零的一个煮鸡蛋熟起来。
傅倾城看着锅子,而秦年,看着她。
很安静,也没人说话。
总算等到鸡蛋熟了,傅倾城想剥皮,秦年却拿过去趁着热剥好,拉着她的手上楼。
秦年躺在床上,傅倾城便坐在床沿,轻轻地替他揉着脸颊。
秦年睁着眼睛看她:“丫头”他忽然这么叫她。
他太久没有这样叫她,她难免有些不习惯:“嗯?怎么了?”
“今天的事情”他刚起了个头,她马上打断,“我没有在意。”
他就这样看得她落败,然后继续说:“我知道,你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她便控制不住手上的轻重,不小心手指狠狠地按到了他的脸颊。
他却不呼痛,只是用那双像是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着她。
她咬唇,这时候否认显得那么虚伪,便轻声说:“是。”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想太多了,嗯?”他说。
她手下的动作停了,一时间没有抬头看他:“可是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秦年等她继续说下去。
“太不一样了,秦年。这次我相信你,真的就和你说得那样,我知道手术台上发生那种事情很正常,不应该怪主刀医生,可当初不一样啊,你知道的,不一样啊。”
她仰头看他,眼中有分明的泪,“青玺哥,分明是白苓害死的。”
秦年没有反驳。
“如果不是她,青玺哥怎么会死?当然,我知道,青玺哥的病很严重,我知道的,他就算做了手术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但至少,至少我不会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就要将他送走,这一切,难道不都是白苓造成的吗?”
秦年想说话,傅倾城制止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些年过去,她应该也受到了惩罚,可是在我看来,她欠了青玺哥一条命,像以前那样,如果我知道她死了,那么我或许还可以对青玺哥说他死的不冤枉,但是她现在回来了,甚至还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们身边,秦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受?”
秦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将她抱进了怀里。
她挣扎,他不放手,最后还是她妥协,靠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落泪。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我都知道”他一遍一遍地说。
傅倾城却哑着嗓子回:“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瞒着我,你就不会帮她,你一点都不知道”
他有他的缘由,可此刻在她面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觉得她不信,只是在她的控诉之下,他无论说什么,都只是辩解。
而辩解,是最无用的。
他只能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低下自己的头,向她道歉,说:“对不起”
她不回应他的对不起,只轻声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你是还要帮着她吗?”
“我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住处,如果你想,我可以”
她哼一声:“让她们出来?难道她们就不会再找你帮忙?难道你就真的会冷血不帮?”
他无言以对。
“我可以假装自己没有见过她,假装她已经在六年前去世,但前提是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傅倾城说,“她难道就不能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吗?”
有些事情秦年实在不便说明:“她”顿了顿,“有她的苦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快让她离开。”
“如果她愿意就好了。”她低声嘟囔了一声,然后忽然侧头咬住他的脖子,磨了磨牙,“那你能不能坦白地告诉我,你对她,究竟还有没有一点感情?”
她看似坦然,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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