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方才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挂了之后,她犹豫几番还是给家里打了电话,花了些力气才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感激他来救她,却厌烦因为这件事情又将两人搅在了一起,赵珊说很快就过来,她心里想的是总算可以走,虽然不厚道,但她没法就这样看着他。
她没想到回到病房之后就能看到睁开眼睛的秦年,她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讥
诮的笑:“果然是命大,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他艰难地开口说话,声音很是虚弱,“真是农夫与蛇。”
“我又没让你来。”看到他醒来,她嘴巴也厉害了许多。
“我看到了。”他笑笑,“那时候你在哭。”
“你看错了。”她嘴硬。
他也不反驳,只是笑。
她被她的笑搞的心神不宁,便不再看他,兀自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是气他受着伤还不忘调侃她,还是气自己
“啊。”他忽然叫出声来,很是惨烈的模样。
她下意识就想起身,可马上抑制住,握紧拳头又慢慢坐下,深吸一口气,装作满不在意和心烦意乱:“又怎么了?”
他倒吸着气:“痛”
她如坐针毡,思忖许久还是起身走到病床旁,满脸不悦地低头看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会不痛。”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了点笑意,“对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医生说你伤到了肾。”
那把刀是刺向他后腰的,其实医生并没有这样说,说的是只差一点点就从肾上狠狠插进去了,他运气好,刀是从旁边擦过去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秦年看她脸上难得生动的表情,也想逗逗她:“你是说那个有影响?”
“你不是医生?难道不知道?”
“这个我的确不清楚,你要不要帮我普及普及?”他作出一副求知很大的模样。
气得傅倾城想要打他,她哼哼两声:“反正你自己清楚就行,这就是报应!”
“谁的报应?”他那么虚弱,却还那样不正经,挑着眉眼,一副调笑的样子,“如果真的有影响,你确定不是你的报应?”
她本来没反应过来,可看到他的表情,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怒火一下上头:“你!”
“我怎么?”他稍稍动了动,大概是真的碰到伤口,皱了皱眉,却没有呼痛,“无耻?变态?这些词我都已经听得厌烦”
她一时语噎,只能恨恨地瞪他。
他笑出声来:“不用担心,我对我自己的身体还很是清楚,你的那些谎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真以为骗的到我?”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真是气到她。
敢情他知道她在骗他,还故意逗她玩?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要不要她骂不出这句话,早就几千遍几万遍地骂他了。
顶着她的怒气,他居然还敢说:“我嘴巴干。”满脸写着“请你服侍我”!
“你又不能喝水!”傅倾城撇撇嘴。
“那边不是有棉签?”
她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想做。
秦年便说:“我救了你的命,这点事情都劳动不了你这位大小姐?”
她说:“谁要你救!”
他看她,看到她实在受不了,只能去拿棉签,倒水。
将棉签沾了水,傅倾城干巴巴地伸手上前,动作粗鲁。
他就轻哼,挑起她心中的负罪感,他真是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她果然过意不去,坐下来,当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认认真真起来。
其实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驾轻就熟,她曾经也这样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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