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这跟你没关系,尽管放宽心,爹替你做主。”程昱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谢谢爹爹。”程熙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抽泣,没想到程昱的一句宽慰竟然让她红了眼眶。说罢,她从素心端着的雕花木盘上接过瓷碗,“今日闹了一早上,二夫人的药还没有服,刚刚素心又煎了一副药,请二夫人服下。”
二夫人扫了一眼药碗,便垂下了目光。程熙月见二夫人如此,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于是,她带着几分担忧,端着碗走到了大夫身前,“熙月已经洗好药罐子,重新熬了药,熙月粗笨,看不出药材是否被人动过手脚,还请大夫给细看看。”
二夫人见银针并未变色,倒也放心了,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熙月也算是个老实孩子,自己居然错怪了她的一番孝心。
“让熙月服侍二夫人服药吧。”程熙月又将雕花木盘上的瓷勺拿了起来,搅了搅药汁,舀起一匙,轻轻吹了吹,送到了二夫人唇边。
这更让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忙让怜儿接过药碗,“这些活让怜儿做便好,其余的二娘自会为你做主。”
“熙月谢过二夫人。”
二夫人服了药,素心从怜儿处接过了空药碗。程熙月又让素心将碗送下去,然后找一些时令的新鲜水果送来。
程熙年见此情景,生怕妹妹认为,母亲不让熙月喂药是因为不信任她,忙打趣道:“月儿如此孝顺倒是让人觉得我这个儿子像是抱来的了。”
“程老爷,二夫人,这荷包里的药粉正是之前被下在药罐中的毒药。而且这次老夫也发现了端倪,这药粉恐怕是夹竹桃的叶子碾磨而成。”大夫指了指院子里的那颗树,“那棵便是了。”
“奴婢冤枉!”巧莲磕着头大喊,说罢恶狠狠地盯着程熙月,“你陷害我!”
“巧莲,你c你怎么还血口喷人?”程熙月既委屈又气愤,一张脸早已气得惨白,“你在药中下毒在先,如今被揭穿了还反诬陷是我做的”
话音未落,只见刚刚还有些精神的二夫人此时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程昱一惊,“快去看看二夫人怎么了。”
而程熙年和程熙月也连忙跑到了二夫人床前,眼见二夫人竟然双目紧闭,嘴唇微微泛白。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沉思片刻道:“二夫人中了毒,想必跟夹竹桃有些关系,不过份量不重,倒也不能致命。”
“不知大夫可有良方?”程熙年立刻问道,虽然在刚刚母亲晕倒时便想到可能是中毒,但是经大夫确认是中毒后,心内又是一紧。
“并无大碍,好好调理按时服药,不出半月便也就好了。”不多时,大夫写完了药方,看了一眼巧莲,犹豫了一下,转身将方子交给了站在床边的程熙月,“仍旧是三碗水煎至一碗水,一日三次,按时服药,平日里的饮食也要多加注意,应以清淡的为主。”
“只是这毒是何时下的,不知大夫可有眉目。”程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更多的是气愤。
大夫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个恐怕还要细细查问。不知二夫人今早都用了什么?”
怜儿仔细想了一下,“今日早上二夫人刚醒,小姐和奴婢便伺候二夫人洗漱,也没有吃什么。直到早饭才吃了一碗白粥,几口小菜。别的便没了。”
“那想必是问题出在了粥上边,不知今天这粥是谁端给二夫人的。”
“不关奴婢的事!”怜儿马上跪在了地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程熙月也跟着替怜儿求情,“父亲,确实与怜儿无关,熙月原本打算自己伺候二夫人吃早饭,但是因为一晚上没睡觉,头有些疼,就让怜儿端了早饭。”
“本应是你端早饭”程昱听了女儿的话,沉吟了一会,忽然将茶盏重重地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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