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的人,他们父皇在后宫的嫔妃不少,可这么多年了,除了皇后与两个宠妃诞下的皇子能顺利养育长大外,后宫所出到如今也只剩了几位公主,而且除了丹阳公主外,余下的还都早早被嫁了出去。
“她这般对你,对后宫里的妃子和皇嗣,太上先皇难道都不管吗?”秦月瑶听他说罢,不由得唏嘘。
“父皇自然是要管的,否则我怎么能活到今天?父皇保全我与墨冥轩,是因为我们的母妃在父皇心里有分量,至于其他的嫔妃……”
墨冥辰苦笑了一声,抬眸看向桌上闪动的烛火:“我曾在上房外听到姑姑与父皇争论过此事,姑姑说天家虽重子嗣,可皇位只有一个,皇子太多,日后恐成动摇大齐根基的祸患,有用的留那么几个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该容。”
“这……”秦月瑶本想说,即便是凤羽公主这么说,可那些孩子,毕竟是敬武帝的骨肉,做父亲的,怎么能这般冷血,摧折亲骨肉的性命。
可想想还是没开口,皇权天家,妃子皇嗣可以有一大堆,江山却只有一个,有了梁王逼宫在前,敬武帝也难免会有这般顾虑。
“我那位姑姑重嫡杀庶的心从未断绝,我还朝那日,百官迎贺,陛下与太后亲自在昭阳殿外宣读先帝钦封我摄政王的遗诏时,满朝文武皆对我跪伏叩拜,唯独她立于众人之前,愤然甩袖离去。她先前隐而不发,是在等我对付异心渐重的二皇兄,如今二皇兄已除,她见我成了陛下最大的威胁,便又做不出回京来了。”
墨冥辰垂眸低笑了一声,侧头看向秦月瑶:“还记得那日护国寺前虚弥所言之事吗?无相大师当年的确劝过父皇,说我与天家皇命运行相悖,若留在宫中,一生注定命途多舛,还恐连累大齐祸事连连。
这些话,无相大师原只是说与父皇和母妃听的,当初在场的加上我统共四人,父皇一口回绝后便命我们自此不可再提,可那日听了虚弥所言,我倒觉得,父皇必然是与姑姑说过此事的。
若非你当即驳了他的话,之后又因金佛之事有了变故,阿远他们还一早截了赶来护国寺的姑姑,只怕那天我就已经在万人所指之下,被我那位姑姑逼下王位了。”
真正的金佛,在无相大师回阳郸城的时候,就被他悄悄换了。
那个时候,他是因见秦福生带着礼部的人过来,唯恐百里无忧要借此设计害他,才先一步做了准备。
直到他们抵京之际得了丹阳公主传来的消息,听到虚弥那些话后,他才明白的确有人想借金佛之事陷害他,只是那人不是喜欢给他找麻烦的百里丞相,而是凤羽公主。
那日若是金佛真被毁了,有虚弥那番话,再有凤羽公主站出来指责他危害江山社稷,加上这一年大齐发生的诸多祸事,他这个摄政王的位子大概真要坐不稳了。
也亏得秦月瑶当时在人群里扬声斥责虚弥,说他妖言惑众,扰乱了在场那么多百姓的判断,若不是这般,就算他保住了金佛,让凤羽公主无话可说,就凭当日虚弥在护国寺前的一番言语,如今京中必定也是流言四起,若是还有人故意煽风点火,他只怕就要真被外人看作是大齐的魔星了。
墨冥辰叹了口气,将秦月瑶微凉的手拢进了掌心里:“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她离京多年,她在朝中的党羽早被百里丞相拔除干净了,她若自想对付我,我自是半点不惧,可她现下是对王府里的人动了心思,如今看来,母妃在皇陵能避开她也是件好事,可你身在京中,我们婚期将近,要避就难了,这一次的宴请,她是有意撇开了我,你若去赴宴,万一遇险,我要如何护你?”
先前他还觉得,秦月瑶跟皇姐开这个华清阁挺有新意的,这种只许女客进去,不准男子踏足的规定,放眼大齐再找不出第二家来。
可现下他觉得这主意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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