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张玫曾经对柳真做过的事许少焉的心就揪了起來简直就要发狂他知道当年他妈妈逼柳真流产柳真一直恨着张玫恨着许家如果真的是柳真抱走了满满那么她会不会也來残害许家的子嗣
许少焉惨白着脸骗程芷依说要回家去带满满來一奔出医院他便拦了辆车往派出所赶去原來程爸爸已经先來派出所报警了奈何警察一直说孩子失踪尚未满二十四小时暂时还无法立案程爸爸苦苦哀求亦无济于事
许少焉又气又急少不得到处打电话找关系终于上面一通电话打下來派出所长亲自來接待客客气气地为许少焉立了案他沉着脸将事情的來龙去脉认真地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将柳真的样子细细描述了一番希望真的是柳真抱走了满满;希望可以尽快找到柳真
许少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医院脚步异常沉重站在病房外面静静凝望着那扇白色的门久久不敢伸手推门而入他该如何面对程芷依的质询和眼泪
他知道纸包不住火即使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天程芷依早晚是要知道满满失踪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况且若非因为他妈妈曾经犯下的罪过满满也不会遭遇这样的凶险如果满满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只怕程芷依也会恨起他们许家
他忽然觉得沮丧觉得自己真的如程芷依所说是染不得的毒品是预示着灾难的扫帚星谁和他扯上关系都会倒霉这三年來程芷依他们母子俩活得好好的怎么他一出现满满就会出这样的事
是的他坐拥金山银山控制着偌大的财富帝国远远地看去似一座巍峨的大山屹立不倒然而面对许多事情的时候他却是这般无奈c这般无能c这般无力甚至连自己挚爱的女人和亲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许少焉终于无力地倚在墙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额角心中有一丝愧疚渐渐蔓延开來这些年來对程芷依的愧疚对满满的愧疚对程爸爸和程妈妈的愧疚他欠他们好多好多
“怎么样满满找到了吗”程妈妈正好走出病房看到许少焉呆呆地倚在墙上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忍不住轻声问道
“对不起”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满眼愧疚地看着程妈妈
程妈妈心中一惊眼泪立马就涌了上來“怎c怎么难道c难道满满”
“不”许少焉知道程妈妈心中的担忧赶紧安慰她道“满满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虽是信誓旦旦的承诺说得铿锵然而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
“那你”干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干吗突然道歉害程妈妈误以为
“都是因为我满满才会出事”许少焉满眼愧疚“我想满满也许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绑架了”
虽然不知道许少焉口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然而程妈妈早已隐约听懂了那个女人和许家的瓜葛心中也忍不住担忧起來然而却不得不强颜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嗯放心吧满满不会有事的”
“芷依呢”
“睡下了”程妈妈看了许少焉一眼眼中泛起一丝泪水“我c我让医生给她开了点安眠药”
看到许少焉眼中的惊讶程妈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一直问我满满在哪里你也知道她有抑郁症平时偶尔也吃点安眠药的不碍事”
可是这样的下策又能拖延到几时是不是只要沒有找到满满程芷依就要这样一直睡下去许少焉的心揪了起來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层
一整个晚上许少焉不知道往派出所打了多少通电话打得人家都烦了奈何这是上头交待要认真对待的案件值班民警即使心烦也不得不装出耐心和悦的语气说若有消息会及时和许少焉联系
直到半夜十二点多许少焉的电话终于响起将他从程芷依的病榻边猛然唤醒抬头看了一眼程芷依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上眉头微皱却睡得深沉他急忙接起电话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
电话那头传來沙哑而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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