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时候呢？

    正想不清什么时候，就听医生说他应该醒了，方渐离忍不住掀了掀眼皮，趁顾安然没有回头之际，又闭上了眼。

    顾安然听了医生的话一愣，应该醒了？这么说，方渐离现在是醒的了？她转头看方渐离，就看见方渐离浓密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

    “渐离？”顾安然有些小心翼翼的喊。

    仿佛害怕美梦成空的声音，这样的小心，让方渐离心疼，他慢慢地睁开眼，尽管他的脸色还是很憔悴的，可是他的眼，还是那般摄人心魂黝黑。

    顾安然张大了眼，眼珠子半天不会转动，好久她才惊喜地尖叫。“渐离，你你醒了？！”

    他醒了，她这般高兴，方渐离鼻腔里，酸酸涩涩的，他点头微笑，“是啊，我醒了，”看着顾安然，方渐离忽然皱眉。“可是，你瘦了很多。”

    方渐离终于好了，终于好了！尽管还是病怏怏的，可他，毕竟没有危险了！

    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顾安然，眼里噙着泪，只管看着他咧开嘴，开心地笑。

    她那样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尽管有泪，可还是明艳异常，方渐离心里忽然一动，真的很想很想亲吻她的笑脸，忍了一会儿，才忍住了心里的冲动，他微嗔。“说你瘦了你还笑！”

    旁边一直看着的医生插嘴。“能不瘦吗？你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你这女朋友，天天在外面候着，就连晚上，都在这陪床，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两天更是，听说要在你身边说话才能让尽管清醒，她就呆在你身边，一说几个小时，嘴巴都干还不停歇。”

    嘴巴都干了！是啊，他已经注意到，她的双唇，微微有些干燥。

    女朋友？！顾安然微愕，看着医生连忙解释。“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尽管方渐离一直都知道顾安然的态度，但顾安然这样急着辩解，他还是有些伤心的，眼神微微有点黯淡，可是，爱是不可以强求的，方渐离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么长时间，她这样守着他，他也该知足了吧？

    医生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你不是她的女朋友。”那神态，简直就是当顾安然不好意思，假撇清一样。

    顾安然说。“我真的不是他的女朋友！”

    医生也重复。“我知道啊，你只是他最好的朋友，衣不解带地伺候他。”

    这话说得！

    现在连医生，都这么八卦了吗？顾安然的脸微红，不好意思再说，再说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了，其实现在已经越描越黑了。

    不再看医生，顾安然回头，就看见了方渐离的表情，那种失落的，就在他刚刚醒转的时候，当他的面说不是他的女友，她的心里，涌满了内疚。

    望向方渐离的目光，都是饱含对不起。

    尽管如此歉意，但她并不后悔，对待感情的事情，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含含糊糊。

    方渐离善意地朝她微笑。

    顾安然终于回家了。

    因为方渐离的坚持，方渐离说。“小米，你这么多天都没好好睡个安稳觉，你现在就回去睡觉，晚上再好好地接着休息。”

    最开始顾安然不肯。

    方渐离说。“我已经好了！”

    从医院出来，顾安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唐徵明的电话。

    唐徵明此刻，正陪着欧俏俏逛街。

    因为欧俏俏要买两把椅子，一张小桌子。

    这样，每次唐徵明去她的单身公寓，就不用从头站到尾了。

    唐徵明在她的寝室里，这样生疏地站着，欧俏俏心里很是不安，很多次，她拍着床沿曾经示意过他，让他坐，可是唐徵明只是笑，到最后还是不坐。

    当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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