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是谁?”
红罗刹语调波澜不惊:“一名疯婆子,武功盖世,杀人如麻。”
“阿嚏!”福寿堂中,独臂老妪打了个喷嚏,继续盯着头顶那方蓝艳艳的天,断续唱着晋地小调。
桃花红,杏花白。
郎骑竹马绕床来。
“驾!”陆追一甩马缰,飞沙红蛟长嘶一声,膘健身姿越发轻盈灵巧,似是一道烟沙滚滚没入大楚营中。
“回来了?”他翻身下马,还未来得及站稳,便匆忙问道,“阿六也回来了?”
“放心吧,毫发无伤,而且看起来颇为眉飞色舞。”萧澜扶住他,“我早就说了,你儿子福大命大,运气天下第一。”
“那就好。”陆追总算松了口气,随他一道回了大帐,掀帘就见那幽幽泉四人果真正在里头喝茶,阿六更是喜气洋洋,不像是刚从迷阵中回来,倒像是三月状元踏春归。
“陆公子。”海风一抱拳,道,“咱们兄弟如约返回,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诸位果真是天赋异禀。”陆追看了一眼阿六,“王教头?”
“是。”阿六站起来,也喜道,“这四位英雄当真是厉害,那迷阵里头成天黄沙弥漫弥漫,风嗷嗷狂吼,白天有三个太阳,晚上有三个月亮,我晕头转向得很,莫说是辨明方向,就是多看一阵子都要昏。”
“然后呢?”陆追问。
“然后多亏这四位英雄啊!”阿六道,“我只管闷头跟着他们走,方向与水都不用愁,后来还真就闯出迷阵,进到了敌营后头的赫赫沙漠,在那里远远望去,甚至都能看到他们做饭时冒出的白烟。”
陆追点头,由衷对四人道:“佩服。”
“银子。”海风说得简短而又干硬,依旧低头看着地面,只伸出一只手来要钱。
陆追道:“今晚之前,我会差人全部送来,诸位此行也辛苦了,趁早休息吧。”
阿六演得尽职尽责,此时仍不忘插一句嘴:“那我呢?”
“你随我来。”陆追道,“正好贺将军也在,王教头此行有功,想要什么奖励,但说无妨。”
阿六跟在他身后,喜颠颠道:“那我要给我爹建一座庙。”
陆追面不改色,直到回了自己的住处,方才转身踢了傻儿子一脚,笑骂道:“你爹还没死呢,修什么庙!”
阿六嘿嘿一躲,自己盘腿坐在地上倒茶喝,渴。
“说说看,那四人当真有这么厉害?”陆追蹲在他对面。
“千真万确,有好几回我是真觉得要完,爹你是没见到,那里头的风沙跟海啸似的,打着卷儿劈头盖脸往下砸,再加上乱七八糟好几个太阳,谁能受得了。可他们却不慌不忙,照旧吃吃喝喝,睡醒了就接着赶路,还真就穿过去了。”阿六竖起拇指,“不服不行。”
“态度如何?”陆追又问,“欺负你了吗?”
“没有。”阿六道,“大多数时间都是闷不吭声,虽然不热情,可也挺照顾我。”
“这就对了。”萧澜道,“收钱办事,是他们的风格。”
“这么说来,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陆追道,“所以我们可以向贺将军提议,试试你的计划了?”
萧澜点头:“嗯。”
“等等,还有件事。”阿六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布包,“我还在那片大漠里,捡到了一张图。”
陆追:“”
萧澜看他一眼,嘴角一扬,我说什么来着,天下第一运气好。
“是什么?”陆追伸手。
“别别别,爹你别碰,我拿着。”阿六赶紧躲开,“你只管看。”
“我为何不能碰?”陆追不解,“有毒啊?”
“不是有毒。”阿六清清嗓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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