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稳了稳心神,硬邦邦地回道:“谢了。”
“恩。”任泽语表情没变,跟她后面,“身体放低点,重心移到前面,笨蛋,怎么又摔倒了。”
安然咬牙切齿,忍着没发作,后来次数多了,她实忍不了,回头怒视着他,“你有没有完!自己去玩,不要来管我!”
“不要,我就要看看你准备摔多少下。”任泽语扬起嘴角笑道。
“幼稚!”
安然手撑着滑雪杆往另一个方向滑下去,摔了那么多次,她终于学会了点,至少能滑行远一点距离了。刚想转身,结果一脚踏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啊!”
任泽语站原地不满地切了一声,本来不想管她了,却看见她脚下一滑,手只抓到干枯树枝就往山下摔去。所有一切动作都像慢动作一样,他眼睛瞪大,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立刻滑过去抱住她身体。
穿着厚重滑雪服,想要拉住安然都没有办法,巨大惯性之下,两人直接滚到了山底下才停止。
“喂喂!安然!”任泽语爬起身来轻轻拍了下她脸颊。
安然半眯着眼睛,咳嗽了几声,难过地说道:“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别拍了。”
“没受伤吧。”任泽语将她扶起来,捧着她脸问道。
任泽语关切表情让她心里不由一动,捂着胸口又咳了几声,“没事,现关键是怎么回去?”她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雪山,上面只有几棵零零散散枯树。
“走别路吧。”他收起滑雪板,另一只手伸到安然面前。
这个是牵手意思吗,虽然倒霉了点,摔到了山下,但是看样子任泽语终于不闹别扭了,她伸出手握住了他手。
两人手牵手雪地里走着,安然没话找话,“任泽语你知道吗,迷失雪山惯例就是只要一到没人地方,暴风雪就会来。”
“你从哪总结来?”任泽语不屑道。
“恐怖电影。”
任泽语刚想讽刺安然少看点这种东西吧,原本晴朗天空瞬间被乌云遮盖,飘下了小雪,而且越下越密。
两人对视一眼,任泽语还处于惊讶状态,安然已经无语地抽搐着嘴角了。
“安然你这个乌鸦嘴!”任泽语大声抱怨道。
“我有什么办法!我们连滚下山这种狗血事都经历过了,谁知道还会有这一出啊!”她不甘心地反驳道,只不过风雪越来越大,打脸上都有些刺痛感觉。
“赶走,如果能找到山路就好了。”任泽语拉着她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风雪要迷住眼睛了,安然冻得已经开不了口,冰渣附嘴唇上,她抖着声音说道:“这种时候应该找一个遮蔽,或者挖一个洞,你有没有看过贝爷荒野求生。”
“雪这么大怎么找!”视线范围内都是一片白色。
任泽语拉了下安然手,发现她僵着不动了,害怕得心里一跳,转身却发现她手指着一个地方,语气古怪地说道:“那个,那个应该是木屋吧?”
那里真有一座木屋!
顾不上其他,两人走到屋前,关上门后将风雪挡外面。任泽语刚坐下来,就看到安然四处环视着。
“你不累吗?”
“累死了,不过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
任泽语话没说完,就被安然拍了两巴掌,本来就冻到疼脸这下痛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安然,对方无辜地摊摊手,“我看看是不是幻觉啊,这经历也太离奇了。”
“我觉得你离奇。”任泽语呲着牙怒道。
“你忘了我暑假讲过鬼故事了?”
任泽语身体一僵,立刻紧张地环顾周围,“是是是吗,安然过来,你不冷吗?”他拉过安然将她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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