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小筒暖暖的八宝粥全都下了肚,鹰眸冷邪微闪,又抢过她手上刚打开的那个小竹筒,三两口喝光光。
“现在尝出来了,是甜的。”
湛蓝已被他无耻厚颜惊得完全石化,他自然而然,从她手上拿过剥好皮的烤红薯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口,两口,三口,完毕。
“天寒地冻,吃起来果真格外有味道。”他拿了一个没有扒皮地给她搁在手上,“劳烦再剥一个。”
她真的很想把烤番薯按在他英俊的脸上揉碎!“不怕我趁机下毒么?”
“你不是思念女儿么。”
威胁她?“辅政王,你活得不耐烦了?不要以为我这个女王不敢动你!”
她的反击,就像是猫儿被剪了利甲的小爪子,挠在了狮子身上。
他嗤之以鼻,丢给她一声冷笑,“哼哼!”
然后,健硕颀长的身躯继续斜倚在方枕上,等她给番薯剥皮,却听得有物体落下的声音。
闭上的鹰眸警醒睁开,就见她惶惑看着自己颤抖不停的双手,凤眸里水光潋滟,盯着落在车厢里的烤番薯,焦急地快要落下泪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气息也屏住,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李益淳不只一次地说过,“她服用的毒药太烈,五脏六腑虽然已经痊愈,经脉却受创严重,能行动自如,已属不易。”
湛蓝却深吸一口气,聪明敏感地她,岂会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我没事。”她努力地伸手,手指尝试着握住烤番薯,一点一点地剥下烤得焦黄的皮,“这个好像比刚才那个还要甜。”
他没有吭声。心被撕碎了,声音也被夺走,挫败无力,咽喉堵得刺痛。
仿佛过了千万年那么久,她坐在他脚边的毯子上,两手捧住剥皮好的番薯举到他面前,纤细的手腕仿佛承担不住番薯的重量,还在不停地抖。
“好了,吃吧。”
终于,他接过番薯,却没有看她,“玉佩要一直贴身戴着。”
“玉佩?”
“我给的那个。”
“哦,那个我怎么配?所以,没有戴。”她自嘲一笑,清苦难言。
“因为索檀雅用过,心里别扭吧?!”
“没有。”
“如果能换一个,必给你新的,可那东西只有一个,为了早日康复,你必须得接受。”
湛蓝疑惑地微愣,脑子绕了个弯。咦?他这是原谅她的意思吗?哪有人这样的?说点温柔的甜言蜜语会死呀?
迈进王府深处的月洞门,曾经绿意盎然的竹林,被砍得只剩了小半截,而且长短不一,显然是某人泄愤时砍掉的。
他竟恨她到如此地步?触目所及,凉透了眼,刺痛了心。
曾经,与他对弈窗前,不经意地一望,满眼的绿冲撞心扉,如今,不是物是人非,而是人非物也非。
壮伟的身躯仿佛轻挪的山,走到廊下察觉到她的迟疑,略站了一下,听到她缓慢地跟上来,才推门进去,孩子的笑声和仆人们行礼的声音就从门里溢出来。
“我的梦儿和心儿今天乖不乖?嗯?”
醇厚的男子声音,温暖宠溺,回荡在室内的光芒里,温馨地毫无距离感。
湛蓝却仿佛跋山涉水,走了百万光年,才抵达门口。
她勉强站稳脚跟,双腿却麻木地早已经没有知觉。今日走路的确太多,满宫闱寻找他,又穿过半个王府来到这里希望,下一刻不要晕厥才好。
室内的乳娘c丫鬟一见她,皆是惊喜一叹,匆忙便跪了一地。
“参见女王陛下!”
“有劳你们照顾两位公主,都辛苦了。”她强忍着冲进室内将女儿揽入怀中的冲动,保持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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