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抗拒他的吻,而这个姿势反而正接纳了他所有狂躁的欲火,她唇瓣生疼,箍在她身上的修长的手滑入她的发间,把着她的头,不容她逃避地,凌厉的舌循着欢爱的步调,深入,深入,再深入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健硕的身躯更加滚烫,抵在小腹上的某处坚硬滚烫,要戳穿她似地,让她紧张起来,粗重的气息喷薄在她通透而恢复粉红的肌肤上,他的吻变成了啃咬,他也化成了兽一般,像是要将她吞掉
良久,他推开她,果决强硬地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头离开。
湛蓝咬住被吻得肿胀地唇瓣,拉高被子蒙住头。
她知道他在门外吹着冷风,他没有走远,他不放心她独自呆着隔着那道厚重的门板,她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把他的心思,听得清清楚楚。
她即将睡着时,才听到他的声音传来,不同于对她说话时的温雅,而是冷酷如冰,“元驰找到了吗?”
听到那么敏感的名字,湛蓝又恢复清醒,静心听着门外的声音。
唐刃压低声音,恭谨说道,“是,他被埋在雪里,失血过多,已经僵冷。”
湛蓝怅然一叹,这才发觉,自己的慈悲太泛滥。她劝赫连恒不杀牡丹,愚蠢地称得上可笑。
牡丹对赫连恒的感情已经不是爱,她只是不想旁人阻挡她的路,而她的路,是通往凤椅的。
赫连恒沉默了片刻才对唐刃命令道,“去月魔地宫把折子拿来,再调派五个人过来。”
“是,陛下。”
晚膳之前,湛蓝从浅眠中醒过来,便感觉到按在手腕上的温热的手
她贪恋反手握住了那只手,含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赫连恒那张俊美得撼动灵魂的脸,而是李益淳。
她笑颜一僵,忙尴尬地松开手,“抱歉,我认错了人。”
李益淳看了眼自己的手,微扬唇角,笑容客气,仿佛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打招呼,“没关系。”
湛蓝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幸福光彩,却印在了他的心底,蔓延成黑重毒辣的阴影。“娘娘脉搏已经恢复正常,今日立春,天见晴,娘娘可以下床去门外多走动,更有助康复。”
湛蓝欣赏着他状似坦然的清俊的面容,没有说话。这个有着温润面部线条的男人,长久跟在赫连恒身边,很容易叫人误会成是“自己人”,但实则,他的身份现在是“死囚”。
李益淳被她看得心慌,“娘娘这样看着在下做什么?在下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如此娇柔地躺着,黑发如云,散在枕畔,美丽的鹅蛋脸,被深邃的棕色明亮的凤眸衬托地温柔娴静,她的话题却与她的外表南辕北辙,透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李益淳,你知道皇上为何不杀你而是囚禁你吗?”
李益淳客气的笑顿时有些怪异,唇角眉梢几乎扭曲,“娘娘凤体欠安”
“赫连恒之所以不杀你,并非因为用得着你,而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一命——尽管你的法子一箭双雕,既救了我,又害了他!”
李益淳在床边的矮凳上如坐针毡,却还是强自维持着微笑,“在下鲁钝,听不懂娘娘话中的意思。”
湛蓝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对着帐顶上精致的绣纹叹了口气,不知何时,又换了纱帐,帐顶上竟然是鸳鸯戏水簇拥着一个篆体的缘字。看着那字迹,她想起那天夙焰飞身在牌匾题字的一幕,唇角的笑也随之变得清甜,她的声音却还是冷的。
“李益淳,不知道牡丹被逼供能撑到几时,皇上虽然偶尔仁慈,却并非没有限制的仁慈,若是他知道是你的药水让牡丹的眼睛变成了与我一样的棕色,你猜,皇上会怎么对你?”
李益淳本已胆战心惊,听到这番话,反而平静下来,他脸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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