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问他这个问题,她也不见得每次上床都沐浴!
“扯远了。”赫连恒憋着一口闷气甩门离开。
湛蓝对着门板皱了下鼻子,“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至于对着门板撒气吗?!”
片刻后,湛蓝洗了脸,匀了面,换了一身清丽的紫蝶穿花兔毛边的锦袍,搭配着清婉的淡妆,从楼梯上娉婷而下,如一朵初绽的紫色兰花,清丽婉约,倾城倾国。
厅堂内三桌宴席上的人不约而同看过来,交谈声也戛然而止。
湛蓝早已经习惯自己出现带来的震撼场面,自然,她身边的人也早就习惯,因此,她清楚地看到牡丹正坐在赫连恒的右手边,不紧不慢地为他布菜。
牡丹伺候赫连恒用膳,倒是无可厚非,叫湛蓝诧异的是,她为赫连恒布好的菜,竟然都是他平时爱吃的。
牛大和冬儿去订餐,恐怕绞尽脑汁,也订不到这样恰到好处的菜品。
与赫连恒用膳时,湛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吃,后来她找了他身边伺候的梁福打探,才知道,他的口味儿格外挑剔。
他喜欢吃的米,必须是熬煮地晶莹剔透的珍珠米。
他喜欢的汤,必须是不带一点残渣与浮油的纯白如乳的汤。
他喜欢吃的菜,不喜欢加太多酱料,要保有菜原本的新鲜色泽
他喜欢的那些珍馐美馔的名称,她都一一记在心里,但是此刻,她却恨不能希望自己从不知道那些。
湛蓝不紧不慢地步下楼梯,莫名想起牡丹跪在贵宾房门口的一刻脸上不太自然的神情那样的神情,不是非礼勿视的尴尬,而是不可置信,愤怒,还有妒恨!
金风从赫连恒的左手边起身,走到楼梯口来,朝湛蓝伸手,“完颜湛蓝,你是专门为本将军盛装打扮的吗?”
湛蓝因他毫不收敛的讥讽而失笑,太后培养出来的人,都如此不把赫连恒放在眼里吗?
“将军是贵客,本宫身为主人,如此装扮,尊敬贵客,也是理所应当。”
湛蓝的手没有落在他的手掌上,而是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婀娜的身姿与壮伟的他并肩,更成了一幅画似的美景,再加上赫连恒铁青的脸映在这幅画的背景里,众人的视线皆是说不出的古怪,却又移不开。
“将军一路严寒赶来赴宴,本宫却失信,没有亲手为将军准备午膳,实在过意不去。”湛蓝说着,也不等金风客套婉拒她亲自下厨,她心血来潮地说道,“本宫倒是擅长一道很特别的菜品,将军能否再等片刻?”
金风倒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下厨。“本将军今日就是为收惊喜才来的,有的是时间等。”
湛蓝示意冬儿端酒来,就那么单独与他相对而立,端起一盅酒,对他举起,“将军一口一个傲慢的本将军,让本宫听得别扭,不如,你叫我湛蓝,我叫你金风,如何?”
“这倒也公平,只是你身体刚痊愈,还是不要饮酒。”金风接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又端起自己那杯喝完,趁着她尚在惊讶,唤了她一声,“湛蓝。”
湛蓝呐呐一笑,僵硬回了一句“金风”,勉强与他相视而笑,这样——算是成了真正的朋友。
万花楼失窃归于江洋大盗,那几个女尸也找了替罪羔羊,而她不但顺利救了唐刃,还没有被丞相和太后刁难,事情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顺利平息,顺利地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事情千丝万缕,与朝堂争斗脱不了关系,但若非金风接下她那一跪,这堆焦头烂额的事,不知要闹到什么程度。
昨晚,他又助她偷药材尽管她知道他另有目的,还是忍不住感激。
“你去桌边等我。”湛蓝催促他一声,转而对冬儿道,“端着一碗珍珠米,跟我去小膳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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