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呢,昨晚上急性阑尾炎,刚做好手术。”
“哦那个女生是?”
“同学,昨晚上找她来帮忙的。”
乔亦初顿了顿,“怎么找住那么远的同学帮忙?”
诸葛霄刚想说,不远,就十分钟。转念一想,刚才他可是载着人整整兜了一小时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差点咬到舌头。他有些不耐烦又带着心虚的解释,“就跟她比较熟。”
“嗯,熟到大早上穿着睡衣从一辆车上下来。”
乔亦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种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脸上了。
和他相处越久,感情越深,就越发发现,乔亦初平时真的是带了厚厚的一层面具。那种懒洋洋的的神情,似是而非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笑意,随意一瞥却能让人说不出话的眼神如果他那样子看着你,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并不信任你。
这种满不在乎的慵懒表情,刺痛了诸葛霄的眼睛。
如果他现在还剩下一丝理智,还能进行一丁点的逻辑思考,他就该发现,乔亦初这样不寻常的反映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他从早上看到乔亦初从余哲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所累积的愤怒怀疑嫉妒,都被乔亦初这个表情和这句话所点燃引爆。他攥紧拳头,豁然站起身,冷笑着,“是啊,你跟余哲不也这么熟么。”
乔亦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诸葛霄,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诸葛霄反唇相讥,“你是来找我的么?我难道不是顺便的么?”
乔亦初愣了愣,“我是来找你的。”
“是,你他妈的是来找我的!是来找我所以你从余哲车上下来?啊?大早上和他一起出来?你他妈来找我,第一个见的却不是我!”他暴躁的一圈捶向墙壁,“乔亦初,别把我当傻子!你倒是给我说说y城到北京的,哪一班航班是那个点到的?”他急促地喘息了两下,蓦然冷漠下来,“我看你是昨天,或者说好几天前就来了吧,怎么,在余哲那里玩爽了才知道来找我?如果今天早上不是刚好我碰到,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瞒过去?”
“诸葛霄——”乔亦初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诸葛霄的话让他恶心,他的猜忌让他恶心,他话里面传达出的画面也让他恶心。
诸葛霄住嘴了,站得远远的,就那么冷眼看着乔亦初唇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只想冲过去把乔亦初紧紧抱在怀里。可是他没有。他内心越是冲动越是鼓噪越是煎熬,他脸上做出的表情,他眼里的情绪,就越发的冷漠压抑,冰冷的像看一个陌生人。
乔亦初扶着墙壁深呼吸。从喉咙深处涌上一阵干呕,但他很快憋了回去。年幼时撞见的周北岑和乔楚之间的隐秘画面交替出现在他眼前,甚至连他早已忘记模样的妈妈温碧,也模糊地站在画面深处,仿佛围观着两人之间令人觉得羞耻的动作。乔楚浑身赤一的模样,皮肤上的潮红,胸膛上被疼爱的痕迹,腿间和股间黏腻的白色液体,紧贴着皮肤的潮湿黑发,一起冲入乔亦初的眼中。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死过去,脸上是像死鱼一样的冰冷绝望。周北岑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他,衣冠楚楚。他蹲下来,抚摸乔亦初的头发。那时候乔亦初还叫乔亦楚。他说,“亦楚,叔叔和你爸爸之间有些事要处理,你可以先回房间吗?”他虽然这样问,却不由分说的把乔亦初关回小小的卧室。很快的,乔亦初听到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听着听着,竟然让他脸红心跳起来。他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睁大了眼睛。乔楚被周北岑压在身下。脸上的神情只有痛苦和绝望。而在他身上耸动的周北岑,也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只是机械的折磨他。
哦,忘了说了,那个时候,乔亦初只有五岁。
那一天放学后的画面太过有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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