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从那次以后,诸葛霄对关机就有了一种心理厌恶,他反复拨打,电话里却总是那个讨人厌的女声,弄得他有砸手机的冲动。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想,不能够吧,难道真被小姨说中了?乔亦初现在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呢?宁碧沅?不对不对,他俩已经彻底断了,乔亦初不是吃回头草的坏马。那会是谁?诸葛霄拍着床垫腾地一下坐直身子。乔亦初这人太可恶了!谁都有可能爬上他的床嘛!
诸葛霄越想越恨得牙痒痒的。早就说乔亦初太高调,他还狡辩!每天走在学校里,停在他身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要太多!他却非要说人家那是腐男腐女一边围观他们一边脑补呢!诸葛霄一边骂着,一边又给乔亦初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脑洞一开就收不住匣了。虽然明知道乔亦初不可能背着他乱搞什么,但诸葛霄仍然翻来覆去,一边诅咒,一边不是滋味地脑补他正和某个女人谈笑风生。乔亦初在床上简直流氓得不是人,时常弄得诸葛霄脸红心跳。这种流氓只对他一个人也就算了,但不知怎么,诸葛霄现在只想着乔亦初是不是在对另一个人说些流氓话,做些流氓事。一边想,诸葛霄一边狠狠打了个哆嗦,月光照出他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太!惊!悚!了!
正从饭店出来,走在回宾馆路上的乔亦初,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四月的晚上也的确是有点冷,昼夜温差很大,很容易感冒。乔亦初把连帽卫衣的拉链又拉上了一点,手揣进兜里——糟糕,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又摸了摸衣兜,确定是空的。
开什么玩笑,手机没了?!
刚才吃饭时明明还在,走了五分钟的路,就这样没了?乔亦初不得不承认,大首都扒手的职业素质也比其他地方的要高上那么一点儿。这时候他并不知道诸葛霄已经打了他n个电话并脑补出了“乔亦初出轨一百式”以及“现代陈世美如何惨死一百式”。手机丢了是不大可能找回来的,身上钱也没带够。他只好先回酒店拿了钱包,打的直奔最近的手机卖场里刷了只iph一ne,又顺便办了卡。在这个过程里,诸葛霄又脑补出了“乔亦初出轨潜在危险对象一百零八将”。
插上手机卡,第一件事自然是给诸葛霄打电话。
诸葛霄看着那个归属地北京的号码一脸的不耐烦,响了两声接起来,没好气问,“哪位?”
乔亦初忙完这一切,出了一身的汗。他站在宾馆房间的空调底下,冷风呼呼地吹,一边把遥控器调到tv9,一边笑道,“是我呢。”
诸葛霄从床上跳了起来,脑袋差点顶到灯。他缩了一下脖子,刚想张嘴大骂,又嗯了一声,有些疑惑,“换号码了?”
“没,手机被偷了,临时办了一个。”
嗖的一下,诸葛霄的智商突然就上线了。他盯着屏幕上“北京”两个字沉默了有五秒,又把乔亦初那句话里面的逻辑翻来覆去解析了好几遍,比做解析几何还严肃认真。直到乔亦初让他“出声”,他才嘿嘿笑了一下,“你在哪儿呢?”
乔亦初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视里的英语新闻,一边随口答道,“y市啊,刚下公交,快进小区了。”
诸葛霄哼了一声,扯谎扯得倒是蛮自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床单,诸葛霄盘腿坐着,眼睛笑得好像小狐狸。乔亦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怎么了?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诸葛霄嗯了一声,“我告诉你啊,有个笨蛋,用北京的号打我电话,还告诉我他人在y市哈哈哈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哈哈哈哈”并不是好笑,而是开心,开心地像只刺猬似的蜷成一团,在床上打着滚。
乔亦初面无表情,“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在北京办的号然后又回去了y市,没有换号码而已。”
诸葛霄咳了一声,严肃认真问,“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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