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宗日久,身为弟子却不能侍奉师尊座下,不免心中惭愧。”
“哦?”萧濯言道,“相必令师定是位品行高洁,道法精深的大能。”
国师一直在旁边作陪,此时听见萧濯之言,面上露出慨叹之色:“陛下却是不知,昔年老道也曾有幸见过元道友之师清霄真君一面,真君风采,至今不忘,实则再无第二人可堪比肩。”
萧濯听得此言,不由神往:“国师如此说来,倒让朕也好奇起来。”
元衡之掩去异色,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恐怕陛下要失望了,家师向来深居简出,陛下又坐镇龙庭,两下相加,怕是不易得见。”
他又转向国师,问道:“不知国师何时见过家师?”
其他三人也不觉有些好奇,就是他们作为师侄,入门以来也不曾见过清霄几面,如今这在他们眼中出身一般,资质平平的老者竟说有过一面之缘,如何不让他们惊讶。
国师笑道:“几位虽然修为不凡,但毕竟年纪尚轻,对上一辈之事不甚了解也属正常。”
他捋了捋长须,目中露出神往之色:“两百多年前,老道随师门前往小寒山秘境参加试炼,有幸见到真君,当时五宗弟子齐聚,是何等的盛况,其中出色者不知凡几,即便如此,堪与真君相提并论的也唯有天微派温行真君。这二位并称玄门双璧,乃是修真界千年来最惊才绝艳的人物,在老道这一辈,当真是无人不晓。
何简,顾绮年与柳盈风听得心驰神往,不由在心底勾勒出昔年盛况,元衡之却悄悄握紧双拳,只觉不忿,温行的名字凭什么就能与师尊出现在一处,旁人谈起,都觉美玉辉映,亲密和谐,而自己,永远只能作为附带出现,仿佛师尊是遥不可及的天边明月。
如此一想,滋生出的嫉妒就像一根藤蔓紧紧勒住他的心脏,酸涩难言。
只是他到底颇有城府,心中所想面上半点不显,与诸人互相谈笑,一顿饭吃下来,表面上倒是宾主尽欢,没有丝毫不悦。
萧濯顺势请四人留下游玩,左右也无急事,四人便欣然应下。
其间荣安公主数次前来挑衅,她倒是认准了元衡之,一通胡搅蛮缠的功夫都用了出来。元衡之不好与她计较,干脆不理不睬,冷漠以对,谁知荣安半点不管,偏揪住他不放。
知女莫若母,荣安公主的心思,太后是瞧得清清楚楚。
太后将荣安召去,仔细盯着女儿:“你告诉母后,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位元仙师?”
荣安一听,面上飞红一片,娇嗔道:“母后你在说什么,女儿怎么会喜欢上那么个又冷又硬石头般的性子?”
太后一见荣安情态,心中就明白了大半,自小自家女儿见到的男子都是对她千依百顺的,这会儿突然来了一个不买账的,外表又是英挺峻拔,荣安这样的少女最是抵抗不了,自然一腔情思都倾注上去。
“你且听母后一言,”太后虽是凡世里身份最高贵的女人,但她同时也是一位母亲,在为女儿深深忧虑的母亲,“你与那位仙师必然是没有结果的,他是修仙中人,日后可得长生,你虽然贵为公主,但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介凡女。何况女子容颜短暂,待你日后年华老去,他却仍然如昔,你又该如何自处?倒不如现在就熄了这份心思,在京中寻一名世家子弟,他必待你如珠如宝,不敢相负。”
荣安嫣红的面颊随着太后的话语惨白下去,这会她也顾不上少女的矜持,倔强的望着母亲,眼中蓄满泪水:“可我就是喜欢他!那些唯唯诺诺的的世家子我一个也看不上,就是在京中被他们捧着又如何?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女儿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太后眼见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哭成这样,心里早软了大半,只是她到底是经历过宫廷沉浮的人,还不至于这样就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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