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御苍让副官顶上他的位子,自个儿翘了晨间操练,同槿瑶一道去皇清宫。看小说到网
迈进大门,四周寂寥一片,只剩聒噪的蝉鸣,偶尔一两声鸟叫穿过树林。往来间,竟不见一名宫人。
御苍握住红缨枪,侧首与槿瑶对视一眼,小声嘱咐她跟紧自己。
槿瑶攥紧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地朝里走。内心犯疑,如今宫里,她有御苍护着,皇长姐有棋煜保着,则沁或许难以下手。这般一想,就只母皇这毫无防备
一路人声寥寥,直到皇清宫正殿,御苍拉着她朝里走,警惕地四处打量。青玉桌案上放着紫砂茶壶,两个茶杯,杯子里仍有剩余的茶水。
御苍见她一个劲地盯着茶壶瞧,就掀开壶盖,槿瑶看了看茶叶的形态,当即断定是竹叶青无疑。
但女皇平日,从不碰竹叶青,更喜欢君山银针,龙井之类。尤其是醒来后,因怕夜里失眠,就听肖鸣的建议,改了往日在夜间饮茶的习惯。
他们走进内殿,床铺平整,没一丝褶皱。帘帐被掀开,挂在龙床两侧,明黄锦被整齐地叠放,上头还铺着女皇的寝c衣。
这样看,女皇八成是昨夜就寝前不见的。
御苍和槿瑶一同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觉得这间房子的陈设有点不一样。”槿瑶四处环视,喃喃低语道,“但又说不出,是哪不一样了。”
陈设御苍拉得更紧一些,眉头蹙起,微微沉思。
“会是则沁吗?”槿瑶摆头问。
“有可能。”御苍拉她在房里来回转着,一会端详这只青瓷花瓶,又瞧瞧那个琉璃花樽,道,“不过,如果真是她,那就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背后的鬼族了。”
“能让偌大一个皇清宫里的宫人,在一夜间消失无踪,不是一般的厉鬼能做到的。”御苍停了停,突然间,整个内室开始剧烈地震颤,像地动山摇。他们脚下的地裂出巨大的沟壑,头顶上方的砖瓦房梁发出“卡啦”一声声巨响。
御苍迅速搂住槿瑶,躲过她身后砸来的房梁。二人悬在半空,槿瑶周身的光圈将他们从碎石断木中密不透风地护住。
他认真地观察四周,就见一块块翠绿色的琉璃瓦形状完整,在他们周身一遍遍,周而复始地环绕转圈,闪着耀眼刺目的光。那些碎石和断木裹在琉璃瓦的外周,循着一个规律缓慢地转着。像一层层网罩,将他们牢牢罩在里头。
“御苍”槿瑶不懂这阵法,刚想开口,就被御苍阻止了。他将她的头压下,埋在自己胸c前,沉稳地思考破阵之法,“乖,别抬头。”
“恩。”槿瑶不疑有它,牢牢环住。
耳边仿佛有风声呼啸c撕扯,间杂着红缨枪打在琉璃瓦上的清脆声响。槿瑶随着御苍在半空中漂移。可不管他们在哪,那些琉璃瓦和碎石断木会跟着游移,死死将他们困在一方窄小的领地。
忽地,一圈翠绿的琉璃瓦像收拢的线圈,狠狠打向里面。
槿瑶周身的光圈闪着,打上来的琉璃瓦顷刻化为晶莹透亮的齑粉,散在地上,阳光倾倒而下,点点闪耀,流彩动人。
御苍右手执抢横扫,面前的碎石断木被一清而空。身后的还要追来,他迅速劈出一道光刀,左手揽住槿瑶,凌厉地飞出屋子。
一到屋外,御苍就用红缨枪尖在地上迅速画出一个阵法图,灵力微一催动,整个内殿被一层无形的壁罩牢牢裹住,那些碎石c断木,不断撞在透明的墙壁上,像孜孜不倦的扑火飞蛾。
“我们走。”御苍牵过槿瑶,快步朝外头走,边走边道,“先离开这,我大致能猜到,女皇是被谁带走了。”
“不是则沁吗?”快步走到钟北营,刚进主帐,槿瑶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不是。”御苍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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