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看,殿下应是睡眠不稳,才面色苍白,所以先开一帖安神的药物。你照这个给殿下抓药,一日服用两次,若是殿下还睡不好,下官再去府上看看。”
“有劳大人了。”槿瑶让竹安送太医出去,肖鸣只当她是担心女皇,忧思过甚,才怪梦频繁,睡不安稳,劝道,“奴婢先去内殿看着陛下,殿下几日来辛苦,不如去偏殿小睡一会吧。”
“这怎么好?”槿瑶忙拒绝,“哪有本宫给母皇侍疾,却在偏殿睡觉。且要说辛苦,肖姑姑日夜侍候着母皇,才该是最辛苦的。夜里姑姑要侍候母皇,这白日里,本宫看着就好,姑姑去歇一歇吧,不然夜间哪有精神?”
其实女皇病重,但就和常人睡着了一样,不过是一睡不知何时才醒。侍疾就是守在床榻边,将太医开的药喂下去,间或盯着,看女皇何时醒过来。槿瑶态度强硬,肖鸣只好随了她。
坐在龙床边,槿瑶看着纹龙锦被,神思却不知飘往何处。她忍不住想到每天夜里的梦,御苍有力的手臂勾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粗糙的指节顺着额头,沿着五官,一点点爱抚着,最后滑进薄薄的寝衣。还有那炙热的吻,呼吸间燥热的气息,槿瑶捂着红涨的脸颊,暗骂自己没用,竟会做这样伤风败俗的梦。可气的是,梦醒后依旧念念不忘,好像那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
女皇陛下转醒时,就看槿瑶垂着头,神色沮丧。
察觉到女皇醒了,槿瑶有些惊讶,立刻上前扶她起身,“母皇,您醒了?”
“你是”女皇努力想了想道,“你是槿”
看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槿瑶有些神伤,但立刻接下去,“儿臣是槿瑶。”
“槿瑶啊”女皇道,“肖鸣呢?”
“肖姑姑晚上伺候母皇辛苦,儿臣让她先去休息了。”槿瑶拿软垫替女皇垫好,又捻好被子道,“母皇可是要见肖姑姑?”
“唤她过来。”槿瑶点头说是,连忙吩咐外殿的宫人去偏殿。
肖鸣赶来前,女皇针芒般的眼神不断审视她,像要将她看透一样。槿瑶规矩地站在一旁,看肖鸣坐到床前,惊喜地说着,陛下您终于醒了。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女皇温和地露出一个笑容,很快又想起别的,“朕睡了几日?”
“有近二十日了。”肖鸣说着,话里都带上哽咽。
“这么久?”女皇蹙起眉,“朕病了多日,眼下朝里的情形如何?”
“这”肖鸣有些犹豫,迟疑道,“陛下才刚醒来,还是请太医来看看的好。这朝政大事有股肱之臣操持,陛下大可安心,暂且搁一搁,等养好了身子,再想这些琐事吧。”
“你说的是。”女皇微微咳了一下,道,“如今京城四营的的主将分别是谁?”
“陛下怎么还想着这些?”肖鸣看女皇的表情,自知瞒不下去,“宵东营还是棋煜将军,弋南营和今西营换成了玉桐跟凝素将军,钟北营的将军是长公主新任命的,说是叫御苍。”
“好啊。”女皇气得拍响床板,“朕不过病了十几日,她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将四大营全换成她的人,是不是巴不得朕早些驾崩,好能自己登基!”
肖鸣忙上前替她顺气,“陛下息怒,为这些小事伤身子,太不值得了。”
“京城都是槿云的人,那绒儿呢?她是不是”今西营和弋南营原都是槿绒手下的,如今换了主将,她不禁担忧,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是不是暗中遭了毒手?看肖鸣犹豫,女皇更加窝火,“我们主仆几十年,有什么事你到如今还瞒着朕?绒儿莫不是遇了不测?”
“并非不测。”肖鸣一咬牙,道,“二殿下已经出京,在燕州自立为皇。”
女皇愣住,顷刻吐出一口鲜血,映在明黄锦被上,显得格外刺目。在皇清宫忙乱的早晨,槿瑶就听肖鸣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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