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了抚婴孩白嫩柔软的皮肤,却在看她的左手时僵住。
左手的无名指处有一枚戒指,开一朵白花,连宫里最博学的太傅都不知其品种。女皇发下皇榜,谁有办法取掉五公主左手的戒指,赏金千两,加官进爵。一时应者众多,却无人成功。
她长大,这戒指也变大,正好环住她的手指,怎么也脱不下来。但庆幸是个神物。
三岁那年,槿绒把她推进池塘。那戒指发出温柔的白光,卷裹住她,形成一个圆球。直到识水性的宫女救她上来。后来,端王逼宫。槿瑶险些被流箭所伤,就在箭射向她的一刻,被戒指发出的光环所阻,瞬间化成齑粉。
早先,女皇觉得,她生来有神庇佑,乃夕国之福,便动了储君之思。可惜槿瑶只习得治愈之术,万物亲和之法,没有半丝武灵。夕国尊崇力量,历任女皇,都必须有着强大的武术法力,才能服众。这念头,就也作罢。
在一个尚武的国度,对武力的尊崇随着年纪的递增愈加扩大,而槿瑶连只寻常花妖都对付不了,也就渐渐不受女皇重视。
随着槿云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人的踪影始终没发现。
第四日,她们动身去最后一个可能之处。这条路荆棘遍布,槿云拔出剑,两道蓝光闪过,旁侧的荆棘被拦腰斩去大半,她们以为无事,快步跑过去,可荆棘像中了魔障,迅速疯长。
“槿瑶。”槿云担心她,一回首,见槿瑶已被戒指泛出的白光护在里面,顿时安心不少。于是回过头去,专心对付新长的荆棘。
槿瑶紧跟在槿云身后,荆棘越长越多,刺条打在光圈上,又被弹回去,如此周而复始。她除却奔跑,根本做不了其它。突地,周身的荆棘发狠一样,竟形成一个四方围阵,棵棵变得与古树一般高大,槿瑶被困其中,惊恐地叫着槿云的名字,只能看见一片绿意。
四周的围圈逐渐缩小,槿瑶虽有白光护体,尚无性命之忧,可荆棘越裹越紧,最终将她包起,像粽子的肉馅。
只停顿片刻,荆棘就拖着她往不明的方向去。槿云回过头,大声喊槿瑶,手里的长剑劈向枝干,立刻有旁支出来阻挡,而拖拽槿瑶的荆棘没受半点干扰,很快消失在槿云的视线里。
槿瑶在光圈里反复翻滚,尽管不疼,仍是晕头转向。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百载千年似的惶恐不安,荆棘才停下,慢慢撤去。
她扶着树干站起身。眼前是缓缓流淌的溪水,清澈见底,日光笼罩,金光粼粼。莺鸟纷飞,花满蹊径。仿若遁入人间仙境。
内心愈发警备,槿瑶沿着溪水慢慢吞吞地走。
水往低处,只要顺着一直走,定能找到出圣山的路。而没走几步,就听呜咽之声,槿瑶低下头,见足边蜷着一只小兽,正哀哀嘶叫。那毛发色泽,与袭击她的如出一辙。只后腿处流出汩汩鲜血,染红了草坪。
槿瑶生出几分恻隐,莫非是几日前,她害了它的母亲,让这可怜的幼兽无依无靠,受其它野兽的欺凌。想着就蹲下身,单手覆在伤口处,一团柔光灭去,伤已没了踪影,血也止住。
“可怜的小东西。”槿瑶摸摸它的头,幼狼怯生生地看她,偷偷往回缩了缩。眼里湿漉漉的。
“我不会伤你的。”槿瑶往前靠了靠,幼狼又往后缩。几番下来,槿瑶索性放弃了,站起身,准备按原计划下山。
可她走一步,身后的幼狼就亦步亦趋地跟着,维持着短短一段距离。槿瑶察觉了,但每每回头看去,那幼狼就不走了,用尾巴对着她,可怜兮兮地裹成一团,发出小声呜咽。
几番下来,天色沉下去。槿瑶在树边生了火,准备明日再探究这路。幼狼在离火堆不远处,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她。
她催生了两株夕月果,终于被软化了。抬手招了招,那狼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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