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年迈的爹娘和年幼的儿子,周成林心存愧疚,惶恐不安。
尤其是对朵朵,他深感愧疚,在失去了温馨的家,失去了父亲的关心和母亲的呵护之后,朵朵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幸福吗?能有正常孩子应有的快乐吗?朵朵又会怨恨自己和王静吗?
思绪间,车已经赶到了何家寨,停在老宅子门口。
透过车窗玻璃,周成林看见白发苍苍的爹和娘正站在门前,冲着他来的方向极目远眺,目光中满是期盼和关爱。
看见爹娘的一瞬间,周成林心里一阵酸楚,急忙打开车门,从车中钻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紧紧握住爹和娘那瘦骨嶙峋的双手,问候两位老人道:“爹娘,您们身子骨还好吗?”
直到此时,两位老人才认出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两位老人心里都是一喜。
但是,当他们看到周成林只是一个之后,两位老人心中马上晴转阴,凭空增添了一份忧虑。想想以前,儿子每次都是带着媳妇孙子一起回的老家,现在却孤零零一个人,当爹当娘的自然心里又怎能好受呢?又怎能不心焦呢?
娘生儿,连心肉,儿行千里母担忧,儿长百岁还是儿,想到周成林孤零零一个人,两位老人心里伤感到了极点。
周汉章伸出苍老的双手,颤颤悠悠地上下抚摸着儿子宽阔俊美的脸膛,慈祥地说:“还好,还好!就是你娘的胃时常疼。”
也许是怕周成林担心,周大妈急忙接过老伴的话安慰周成林道:“娘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吃点药就顶回去了,周成林啊,你不用担心!”
“爹娘,这阵子,我太忙,没回家看您们,儿子不孝啊,您们没生儿子的气吧?”周成林发自肺腑地向爹和娘检讨道。
“周成林啊,你是公家人,官身不自由啊,爹懂,爹理解,不论你怎样,爹都不会怨你的!”周汉章老汉慈祥着望着儿子,善解人意地安慰的儿子。
“是啊,儿子是河阳县九十万父老乡亲的县长,心里装的应该是河阳县九十万父老乡亲,爹和娘只是两个已到暮年的老人,你怎能光想着爹和娘我们两个快入土的暮年老人呢?这样的话,爹和娘岂不是太自私了?”周大妈慷慨大度地答道。
老人如此仁慈宽厚大度,让周成林感动不已,不由得再次紧紧握住爹和娘的手,为有这样的爹娘而自豪
正在这时候,一直在院子里忙活的姐姐许嘉娟周成文的媳妇和周成武的媳妇乔晓晓听到汽车声后也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围在了周成林身边,亲切地同周成林打着招呼。
周成林松开爹和娘的手,又握住姐姐和嫂子的手,连声道:“姐,嫂子,我一直不在家,多亏你们照看爹和娘。”
“都是自家人,应该的。”周成文媳妇道。
“娘,快让周成林进院吧。”从自家闻讯赶过来的周成文适时地插上一句。
“爹娘,我们回屋说吧,今天周成林回来,能陪你一个下午呢!”许嘉娟也插口道。
“是啊!回屋说!”周成文一手拉着周成林,一手扶着娘走进院子。
虽然儿子女儿现在都过得很红火,都在村中盖了大房子,但周汉章和周大妈两位老人眷恋老宅子,始终以住在新房子里不习惯为由,坚持住在原先的老宅子里。
不过,周成文把这套老宅子做了修缮,而且在院子里栽满了桃梨杏枣葡萄等果树,现在就是金秋收获季节,院子里的果子都成熟了,硕果累累,金黄一片。
一阵秋风吹来,金黄的树叶经不住吹袭,从树上飘飘悠悠打着旋儿落下来,像美丽的蝴蝶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地上的树叶厚厚的,像给院子铺上了一条金毯。院子中间的葡萄架上挂满了熟透了的葡萄,一大串一大串从叶子缝里垂下来。它们晶莹透亮,像是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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